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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攪亂,誠心添堵,她這種做法,等同於跟天都徹底撕破臉皮,不,說撕破臉皮還不夠,這跟直接宣戰,也無甚差別。
那麼。
這兩姐妹鬥得死去活來,巫山與王庭什麼也不用管,隔山觀虎鬥,無形之中便能少個對手。
這大概也是大長老引而不發的真正原因。
商淮眯了眯眼,來了點精神,想的卻很實際,他扭扭頭看門外:“天是不是快亮了?我原本想明日躲個懶,睡個白日覺,讓你們兩陪陸嶼然再去一趟探墟鏡的,現在不必了。你們說溫流光得是什麼表情?待見了面,我可得好生問候兩句。”
跟溫流光打過不少次交道,被揍得牙齒飛迸,肩骨錯亂,幾次死裡逃生的幕一和宿澄眉心漸漸舒展了。
商淮又等了一會,忍不住看看樓梯,在第三次嘀咕“怎麼還不下來”時,陸嶼然和溫禾安總算下了樓。
羅青山噌的一下站起來,恨不得圍著陸嶼然轉上兩圈,仔仔細細看個遍才能夠放心,他憂心忡忡,可還沒說話呢,就見陸嶼然伸手往下一壓,分外淡然:“晃什麼,坐下。”
他們各自在椅子上坐下,溫禾安倒了兩杯茶水,遞給陸嶼然,抬眼掃了一圈,見在座只有商淮的小几邊空蕩蕩的,於是自然而然地朝他笑,溫聲問:“你要嗎?”
商淮露出一種一言難盡的神情。
就。
他第一次見溫禾安的時候,心中就覺得驚訝,原本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以為適應了,今夜鬧出這一場
,他現在又開始驚訝。
溫禾安平常太溫和,不擺半點架子,總是笑吟吟的不跟人計較,誰知道打完架後性情一下子來個驚天反轉,如此極端,讓人忍不住去探究,究竟哪個才是她的真面貌。
他凝眉思索的時候,溫禾安好像看穿了他的想法,她給商淮倒了一杯,繼而捧著茶盞回了自己的座椅。
商淮看了看陸嶼然,又看了看她,若有所思地撫了撫下巴,在座諸位,現在也只有他敢開這個頭髮問:“二少主今夜石破天驚,今後……是個什麼打算?”
溫禾安看了看陸嶼然,抿了口熱茶,指尖被燙得發紅,話語認真:“日後別叫二少主了,喚我姓名吧。”
“至於打算,暫時還沒想好,只得走一步看一步。”
“不過。”她莞爾:“才和你們家公子談了場交易,大概要先跟著大家混一段日子。”
“真鬧翻了啊?”觀她行事分析揣測得出結論是一回事,聽到本人親口承認又是一回事,商淮忍不住挑挑眉:“我看那夜在一品春,你對那幾位長老尚還手下留情,昨夜究竟發生了什麼。”
這也正是另外兩位天縱隊正副指揮使關心的。
溫禾安不太喜歡將私事袒露人前,但此事沒辦法,不止是日後免不住要和這幾人打交道,而是她得說給羅青山聽。思及此,她眉尖淺淺簇起來,聲音清得像早春竹葉上的一點瑩潤露珠,徐徐道來:“我十一歲迴天都,彼時才開靈竅,又逢至親去世,渾渾噩噩,應對不堪,對天都內外之事一概不知,溫家聖者見我如此,吩咐左右命我之待遇,稱謂,一與溫流光等同。”
“隔年。聖者為族中後人測靈竅根骨,測出我為千竅之體。”溫禾安說著覺得好笑,勾了下唇角。
其餘幾人面面相覷,驚疑不定。
溫禾安自顧自說:“同年,溫流光吩咐左右親信將我擄走,出天都,繞路上王庭,一路抵西,晝夜兼程走了三四日。”
時至今日,她已能將此事輕描淡寫描述出來,半字不提這路上的驚駭,懼怕,苦楚,“溫家聖者與親信到的時候,我已經暈倒了,再睜開眼,見自己回到了天都,只是尚來不及說話,便毒發了。”
羅青山對“毒”字十分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