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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親手做一架小型的私人飛機。因此,在汽車剛剛拋錨時他雖有些不爽,卻還並沒有完全喪失幽默感。只是當他用手頭的工具把車裡能拆的地方全部拆開之後,才發現憑著自己那點紙上談兵的機械常識根本就判斷不出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於是他只能按照原來的樣子把剛剛拆開的地方又重新裝了回去。然而裝完後他才發現,有一個線頭無論如何也想不起是從哪裡拔下來的。為此,他不得不把剛才的程式又重複操作了一遍,可這次不僅沒有給那個線頭找到歸宿,反而又白白地多出了三個螺絲……
如此週而復始地折騰了好一陣,手邊多餘的零件卻越來越多。正在一籌莫展的時候,他卻聽見我和文濤正在為那些沒有手紙的古人發愁,一肚子的邪火無處宣洩,他便只能把身邊的小馬當成了出氣筒。
小馬最是一個膽小怕事的人,見馮寬一副烏眉吊眼的樣子,早已嚇得沒了聲氣。而文濤雖然性格溫和,骨子裡卻是個很執拗的人。他見馮寬明顯有些遷怒於人,便毫不客氣地在一邊戧火說:“看!瞎###拆,拆出事兒來了吧?”
由於都是多年的玩伴,馮寬此時也不便發作。他黑著臉又在車裡撥弄了一陣,見仍無濟於事,便扔下工具蹲到路邊抽菸去了……
不知不覺中,天色已經漸漸地暗了下來。北方的四月,正是乍暖還寒的時節。太陽的離去更使這空闊的原野變得陰氣襲人。
過了一會兒,見馮寬依然沒有動靜,文濤便走過到他面前焦急地說:“別###抽了!快想辦法呀!”
“沒辦法!”馮寬起身使勁吸足一口煙,然後把菸頭丟到地上用腳捻了捻說,“推回去吧!”
“操!推?這他媽得推到哪年去?”文濤瞪大眼睛叫了起來。
“操!不推怎麼辦?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你還想等‘小倩’嗎?”說話時,那些含在嘴裡的煙霧跟隨著氣流從馮寬的嘴巴里一股股地噴射出來,慢慢地在他面前散開。遠遠地看去,很容易讓人想起“七竅生煙”這個詞。
這時,一直縮在一邊不敢言語的小馬卻突然開口,怯生生地說:“要推還不如試試能不能推著了呢!”
馮寬和文濤同時扭頭看著小馬,過了好大一會兒馮寬才開口道:“操!馬大爺!你丫早幹嗎去了?到現在才說!”
由於小馬這多嘴多舌的建議,在接下來的二十分鐘裡馮寬便一躍成為當天公路上最耀武揚威的一個司機——在我們推車的過程中,他一直舒舒服服地坐在駕駛室裡擺弄著方向盤和離合器。而文濤、小馬我們三個卻象幾隻積了食的駱駝一樣,推著那輛氣喘吁吁的破車一次次地在公路上瘋跑。就在大家商量著準備武裝起義的時候,“紅腿兒叔叔”才終於拖著一股青綠色的煙霧顫顫危危地衝了出去。
開出老遠,馮寬才把車停在路邊。或許是這次推車已經平衡了他心裡的怨氣,他笑嘻嘻地從車窗裡探出頭來遠遠地叫到:“還挺舒服!我看這麼推回去也不錯……”
鑑於他如此寬宏大量地表現,很快大家便又成了有說有笑的好兄弟……
那天下午,我們總結出了幾條“試車手記”:
第一, 實踐證明,汽車裡的許多零部件根本就是多餘的;
第二, 除非你消化不良,否則試車時千萬不要遠離市區;
第三, 如果你沒有足夠的維修常識,開車出門一定要配備三個以上的廉價勞動力;
第四, 如果對第二、三條忠告有異議,建議最好買輛新車……
發動機4
當天晚上八點多鐘,我們才勉勉強強地把“紅腿兒叔叔”開回了公司。
在這之後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裡,“紅腿兒叔叔”幾乎每天都犯同樣的毛病。而馮寬也因此多了一項重要功課——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