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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受嗎……忘記了重要的事情,可能就是這種感受吧……”
黑髮青年沉靜的紫色雙眸底下是化不開的憂鬱,是一種他遺忘了過往,也被過往拋棄的悲傷。
作為魏爾倫的家人,芽衣覺得自己的良心很痛,尤其是魏爾倫對她知無不言,她甚至都清楚這兩人交換名字,還有眼前人《彩畫集》的異能……
雖然這個世界的他們確實很清白,但這兩個人真的是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啊,知道文豪的他們資訊的芽衣都覺得頭疼。
眼前人的身份不只是魏爾倫背刺的前搭檔,也是法國諜報系統超越者,夏爾·波德萊爾的弟子,無論是哪一條,芽衣都沒法昧著良心坐視他被魏爾倫滅口。
她把手裡的芙芙塞進對方懷裡,用比她哥好得多的孩童行為,故作聰明般說道:“冷的話就抱抱芙芙吧,它很暖和的!”
被當作暖手寶的芙芙不滿一叫,在芽衣祈求的眼神下聲音轉弱,暫時乖乖窩在青年的雙手上。
手裡的白色動物皮毛是如此暖和,身上的溫暖源源不斷朝自己傳來,被暖到的蘭堂沒有拒絕,雙手託著它抱在自己身前。
芙芙:……這個人類的擁抱,太用力了!
“謝謝你。”他真誠地向芽衣道謝。
“不客氣了。”芽衣站在他面前,和坐下來也比她高的青年開始說話。“我工藤芽衣可是世界第一偵探的弟子,有什麼煩惱都可以和我說哦。”
怕青年不信,她還表演了一下。
“看你的身體肌肉和手上的槍繭,你應該體術和槍械都經常使用。這麼明顯的外國人長相,你在橫濱也不太可能是什麼公司社員,所以,你是在為黑幫工作?或許,就是那裡?”
她說著,指了指那棟高聳的建築。
“說的都很對,芽衣小姐。”蘭波現在看芽衣的目光開始認真起來了。“你能幫我找回記憶嗎?”
“這是委託嗎?如果達不成我會被丟進橫濱海嗎?”
芽衣好奇的表情可沒一點害怕,但是成功讓蘭堂被逗笑了。
“我可不會對一位淑女做這種事情。”他說。
他很有紳士風度地請芽衣一起坐在長椅上,抱著芙芙,回憶道:“我是蘭堂,不過這個名字也是大家都這麼叫的。從我有記憶開始就在橫濱了,關於自己的過去,我一無所知。”
芽衣點頭,嗯嗯嗯,和五年前的魏爾倫一模一樣,五年前我也是管他叫蘭波。
“咳咳,”她輕咳了兩聲,“語言和外貌是分辨身份的最好辦法,你沒覺得你和這裡格格不入嗎?”
“當然這麼想過。”蘭堂側頭,紫色的眼睛陷入了迷茫。“可是我聽得懂日語,這些人也都是普通人……”
異能力者和非異能力者是差別挺大的,在這種環境裡,他一無所有,沒有過去、沒有未來,哪裡能想到文化環境上。
芽衣換了英語問他:“那你覺得自己和他們有什麼不一樣?”
蘭堂也下意識就用英語回道:“他們,很脆弱,也很幸福。”記得自己是誰,也知道自己為什麼而活。
接著又換德語問他:“你是想家嗎?”
“家……我不知道……我有家嗎?”他神情更迷茫了。
“你想找回記憶,是想找回家人,還是什麼?”這回她切了西班牙語。
再次感謝跡部,名門公子學的語言就是有多又正宗,她偶爾被跡部抓著聽他念詩也被他教了一點。
“家人……”
蘭堂仔細思考著這個問題,他感覺自己好像隱隱抓住了什麼。是啊,他為什麼這麼迫切的想要過去的回憶呢,已經都是港口黑手黨的幹部了,金錢地位都不缺,為什麼依然心那麼空洞呢?
他到底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