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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都算是丟進人群也會發光的存在,會被人注視是芽衣早就預料到的,只是周圍島國人的視線在看到蘭波後就快速低下,分明也不認識他,但就是一副畏懼又隱藏著憤懣的神情,很是怪異。
他們的態度把芽衣搞懵了,路邊上看到一個剛開門書店就趕緊拉著蘭波進去。
“老闆,有今天最新的新聞報紙嗎?”
頭髮有點禿的中年男性聽見聲音先是低頭看著芽衣的頭頂,然後見到牽著她的金髮藍眼外國人後表情一僵,不敢和他對視,拿出幾份不同報社的報紙出來。
“這都是今天新到的報紙,客人。”
芽衣從包裡拿出一張一百面值的美元遞給老闆:“老闆,美元收嗎?”
老闆面露難色:“美元啊……”
作為世界通用貨幣,芽衣認知里美元哪裡都是收的,但是這個老闆先是看了看面值,然後拿起來熟練地對著門外陽光辨認了真假,問芽衣是要換日元還是英鎊、法郎。
老闆的態度隱約透露出很大的資訊,芽衣又抽出兩張一百面值美元紙幣給他,讓他再各換一百的英鎊和法郎,差價就用日元補上。
蘭波全程沒動也沒說話,就看著芽衣和老闆溝通,站在邊上默默做她的後盾。
看著到手的一堆紙幣,芽衣呼吸都要驟停了。
日元上沒了福澤諭吉,沒了夏目漱石,也沒了下村修和紫式部;英鎊上還是女王的,不過面容和她世界不太像,而且過分年輕了;法郎還是五彩斑斕像是油畫——儘管在芽衣的世界,歐洲基本都用歐元了,但是她家也有收藏不同年代發行的法郎——所以,伏爾泰呢?雨果呢?保羅·塞尚和《小王子》的作者呢?
紙幣都一張張看完,芽衣深吸一口氣,把換來的法郎和英鎊塞進蘭波的手裡,自己抽出小面額的日元給老闆,每樣報紙都抽出一份,拉著蘭波先出去,在書店門口旁邊看了起來。
《法國高階高階官員雅克·盧梭先生推出最新財政議案……》
《倫敦皇家劇院上映莎士比亞先生……》
《巴黎歌劇院天才作曲家的最新劇作……》
《華爾街新貴弗朗西斯……》
國際新聞給芽衣看到目瞪口呆,這個盧梭,這個莎士比亞,還有那個弗朗西斯·斯科特·基·菲茨傑拉德,都是我知道的那個嗎?
她深吸一口氣,把這份國際新聞報塞給蘭波,又開啟橫濱日報來看。
《戰後霓虹的經濟規劃……》
《租借橫濱的法治問題……》
《霓虹與英吉利、法蘭西的最新外交……》
芽衣現在算是明白為什麼這裡接上的人看他們,不對,看蘭波一個個都那種眼神了,感情這個世界的橫濱是戰敗後劃給了英國的租界城市,政府沒什麼管轄能力,而且雖然這裡算是和英國關係更親近一點,但是還有另一個歐洲大國法蘭西在時時刻刻和英國唱反調。
果然是個魔幻的異世界,歷史走向都完全不一樣了,難怪貨幣上的人都不一樣了。基本上和文學、藝術沾邊的都沒了,芽衣開始明白為什麼自己包裡的幾張大鈔是美元了,因為這個世界還是有本傑明·富蘭克林的。
把手上的報紙看完,芽衣再次拉著蘭波進了書店,在老闆緊張的眼神下直奔書籍區,眼神仔細地在書名上掃過。
一行、兩行、三行……熟悉的文學大家一個都沒有,霓虹的、歐洲、美國的、對面華國的,不止文學,伏爾泰、盧梭這些啟蒙思想家也沒有了,歌德、尼采這些哲學家也沒有了。
架子上只有一些乾巴巴的論文研究和三流夜話文章,開啟一看簡直不堪入目。
她那個世界裡,能代表人類文明的文藝結晶在這個世界都不復存在。
這簡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