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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施念不禁想到關遠崢同父異母的妹妹,他們叫她寧穗歲,跟著母親姓,也是多年養在外面,聽說這件事公公瞞得很好,直到前兩年婆婆才知道公公在外面有個這麼大的女兒,但公公的那個女兒一直沒有接回家過。
施念只見過她一次,是在關遠崢的葬禮上,說來那個妹妹哭得比她還要傷心,抱著關遠崢的墓碑幾度要暈厥過去,後來婆婆讓人強行把人帶走了,之後她再也沒見到過這個寧穗歲,婆婆似乎很厭惡她,不能有人在她面前提起那個女孩的名字。
關滄海算是比較幸運的,起碼從小就被接回了關家當少爺養著,一開始不受人待見,這些年跟著關銘後面做事情,如今在西城也有了說話的份兒。
回來後丁玲偶爾會和施念說一些西城那邊的事,就這樣她才對關銘的生長環境和他身邊的人有了進一步的瞭解。
她本來以為自己可能沒什麼機會再見到他了,可沒想到兩個月後他們會在祭祖的時候再次碰見。
施念很早就聽丁玲提過,往年西城和東城都會共同約個日子去祖墳祭奠,因為祖墳的位置離西城祖宅不算遠,所以一般上午結束後兩邊人都會共同前往西城祖宅小聚。
那些兒子孫子們去祖墳祭奠,女人小孩們就聚在西城祖宅玩,人多的時候兩邊加起來能有百來號人,每年祭祖是兩家最熱鬧的時候,場面堪比過年。
今年是施念嫁進關家後第一次參與祭祖,關遠崢不在了,她作為長孫媳算是代表遠崢,一早就要跟隨東城的那些叔叔堂哥堂弟們前往祖墳。
前兩天剛下了場雪,墓地主道的雪被清掃乾淨了,兩旁依然堆滿了積雪,他們下車的時候,不巧天上又飄起了雪花,男人們沒有打傘走在前面。
施念穿著一件稍長的白色大衣,丁玲為她撐起了一把傘,他們這裡大概有二十多號人,遠遠就看見前方站了浩浩蕩蕩的人群,比他們這裡人要多。
施念放在大衣口袋裡的手漸漸握緊了,視線不停在人群中掃視,奈何大家都穿著清一色的黑色外套,乍一看上去很難分辨。
到底大家族的基因優良,西城的人往那一站,個個氣宇不凡。
施唸的公公和叔叔輩的人率先走了過去,西城那裡也有長輩出來相迎,便在這時,施念瞧見了他,跟在一個頭髮半白的人後面,黑色大衣身型挺拔,氣質沉穩,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
在來之前她就猜到今天會碰見他,她想了很多種再次看見他後的心情,可那一瞬,當他的身影猝不及防地走進她的視線時,縱使她面上沒有任何反應,瞳孔裡的光依然毫無察覺地顫動了一下。
聽丁玲說那個頭髮半白的男人是關銘的父親,怪不得都說他父母老來得子,這樣站在一起,他的父親看上去歲數的確比較大了。
兩方人碰面後就轉身往祖墳走去,她跟在最後面,關銘應該是沒有注意到她的,施念僅僅看了他一眼便收回視線,她不再多看,這樣的場合,有再多的情緒她都不能表現出來。
她跟著東城這裡的人站在一邊,先是按照祖制長輩們依次鮮花,然後是小輩們祭拜。
這時候就看出了輩份的差距,他們這些二三十歲的年輕人都等在後面,只有關銘上前跟那些叔伯輩的人站在一起,眾多上了歲數的男人中突兀地出現一道清雋的身影,自然大家都不自覺將目光落在他身上,特別是東城這裡和他不熟的人。
傳聞生意場上關小爺的名頭可以當通行證使用,但凡和他攀上點關係,做事都能事半功倍,真見到人難免都對這個有著傳奇色彩的人物多看幾眼,只是礙於場合大家忍住議論罷了。
長輩們走完儀式退到了一旁,然後便是小輩們依次鮮花,東城這裡關遠崢為長孫,他既然不在了,施念便要代表大房同輩先行出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