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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有些驚訝三叔竟然能在這種私事上面使喚得動他。
如果赴約,她自己尷尬……
她沒決定好,乾脆置之不理,反正明天才星期五,還有時間考慮。
週五一早,她到教室裡監督早讀,一眼就看見教室後面最後一排空了個位置,周禹又遲到了,直到早讀結束他才一臉惺忪拖著慢悠悠地步伐過來教室。
溪言心裡正煩,於是說話態度就嚴肅了些,&ldo;你到底想不想讀書了?一個星期上課五天你遲到五次,你是對我這個班主任有意見還是真那麼不喜歡讀書?人生是你自己的,一個不會把握自己人生的人,別妄想以後能在這個社會上立足。&rdo;
以前她高中班主任也在課堂上說過類似的話,當時她不太懂把握人生和能不能在社會上立足有什麼關係,把握不住人生的人最後不也都安然地生活著呢麼?
後來她才知道,那不叫安然地生活著,那叫安然地苟延殘喘。
她從沒對學生說過一句重話,平時耐心十足,說話也是溫聲細語,她當老師這幾年沒學會如何在學生面前樹立威嚴,所以這回發威,倒是嚇到了裡面一眾學子。
不過眼前的周禹似乎無動於衷,一副懶散模樣說:&ldo;老師,別企圖跟我講人生道理,你自己才幾歲?你連自己的學生都把握不住,怎麼在學校裡立足?&rdo;
溪言氣得臉上一陣充血,她居然被一個目無尊長,無組織無紀律的學渣給教育了?而且她腦子嚴重卡殼,竟無以反駁……
周禹同學就這麼從她眼前進教室了。
簡直是顏面無存。
她在教室門口冷靜了一會兒,轉身走到教室最後一排,對周禹嚴肅道:&ldo;1000千字檢討,下個星期一交上來,遲一天字數翻倍。&rdo;說完頭也不回走出教室。
即便這麼著,溪言還是鬱悶了一天,因為她覺得周禹說得對,但也不對。
他們班裡大部分學生還是很聽她話的,畢竟她是性格好但不是性格軟,總體還算教導有方,唯獨這個周禹,油鹽不進。
她得好好想想如何對付這個周禹,究竟是剷除異己,還是收為己有。
……
她心裡苦悶,下午回到家就拿了老李同志的白酒出來,借酒消愁。
於是空著腹,白酒一杯一杯下了肚,到最後她醺醺然地想起來一件事,晚上好像有個約會……接著拿手機一看,6點半了……
她腦子裡暈乎乎,忘了自己還在糾結是否赴約扥問題,僅憑直覺跑回房間換衣服,還是上次那條復古長裙,暗紅色,看上去不那麼扎眼。
朱木蘭端著菜從廚房裡出來,正好撞見她在門口穿鞋,似乎是要出門,趕緊問:&ldo;穿成這樣上哪兒去啊?這都快開飯了。&rdo;
免得事後再來一次盤問,當下溪言沒敢明說,只道:&ldo;約了許攸。&rdo;
說完急忙忙跑了。
路上稍微塞車,等路一通,那車一路疾馳,她到的時候居然還提前了十來分鐘,一下車直奔餐廳,餐廳裡燈火依然璀璨炫目,只是這一下子炫得她頭昏眼花。
溪言找到位置坐下來,酒勁還在,她怔了半天,感覺手機震了幾下,震得她手心發麻。
是資訊。
顧文瀾發來的,很簡短。
臨下班前,顧文瀾回到辦公室,剛把身上的白大褂脫下來就接到神經外科的會診電話,病患突發呼吸困難,疑似心力衰竭,請求協助。
他拿著手機默了數秒,給李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