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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說：&ldo;手機借我打個電話。&rdo;

她站著猶豫了片刻，還是把手機遞了過去，順便還十分周到地給他解了鎖。

顧文瀾接過來，拿著自己的手機撥了她的號碼，她的手機毫無反應，而他的手機鈴聲提醒使用者正忙……他掐斷，翻她的手機通訊錄。

在那兒站著的李老師忽然意識到什麼，兩步過去想搶回手機，他正好把手機螢幕轉過來對著她，螢幕上顯示，該號碼已被阻止來電……

她一時有些尷尬。

顧文瀾倒是氣定神閒，&ldo;沒記錯的話，李老師和我一共就見過3次，包括今天是4次，李老師對我似乎很有意見。&rdo;

而且有意見還要三番兩次地睡他。

溪言把手機拿回來，說：&ldo;我發現顧醫生不太適合來往，所以……&rdo;

拉黑。

她說完要走時，被他拉住，冷不丁就聽見他說：&ldo;我想起來了。&rdo;

她臉朝別處，&ldo;說什麼呢？一句話都聽不懂。&rdo;

顧文瀾捏著她手，指腹上被手術刀摩出來的薄繭輕輕擦著她的掌心，他正準備開口說點什麼，手機卻在這時候響了。

醫院的電話。

他接電話的時候，溪言想把手抽回來，稍微一動就被他攥得死緊，他站了起來，回電話那頭的人，說：&ldo;馬上。&rdo;說完逕自斷了通話。

顧文瀾從西褲的兜裡摸出皮夾交給她，說：&ldo;醫院的急診電話，你來結帳。&rdo;

溪言還在愣神，他已經走出咖啡店了。

結帳就結帳，把錢包留在這裡是什麼意思？再說了，現在誰還帶現金出門？一部手機走天涯好麼？

土老帽！

&ldo;病人腹腔臟器破裂出血，休克狀態，已建立靜脈通道……&rdo;

顧文瀾沒吱聲，走到手術臺邊上才發現手術室裡似乎多了個人，看身形是個女孩，正怯生生又好奇地看著他……

旁邊一助解釋：&ldo;普外科項教授的學生，過來實習的。&rdo;

手術臺上，患者頸脈插著套管針進行輸液。

監測儀上顯示著患者的生命體徵，顧文瀾掃了一眼，血壓上升，心率趨於正常，呼吸平穩，這才開始進行手術搶救。

旁邊給他遞工具的護士忽然說：&ldo;前一陣去相親，對方問我在醫院具體是做什麼的，我說我是專門遞刀的，那人嚇得臉都黑了。&rdo;

一助笑了，&ldo;那你這也忒不厚道了。&rdo;

護士也笑，&ldo;比起整天說自己是拿電鑽鑽腦袋的邱醫生，我這算客氣的了。&rdo;

實習的女孩：&ldo;……&rdo;

一助是個男的，見那女孩神色緊繃，說：&ldo;放鬆一點兒，問題越是嚴峻，越要面露從容，這是咱們顧醫生說的。&rdo;

話剛說完，患者就出現呼吸急促，監測儀上顯示心率增快，血壓不升。

患者：&ldo;……&rdo;

旁邊的實習生女孩看得心驚肉跳，&ldo;顧醫生？&rdo;

顧文瀾始終沉默，指了一下輸液器，示意護士控制輸液速度，自己繼續手術……顧文瀾手術的時候不喜歡說話，但他允許旁邊的人出聲。

這臺手術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