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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曲線自然滑下,堪堪卡在手肘……
少年有若白璧的身軀赫然在左肩上綻開一個觸目驚心的大口子。
蘇蘇剛想靠近,他左手虛擋了擋,另一隻手將垂落胸前的青絲全撩到身後去,“可以了,你記得做好防護,別沾上我的血。”
“別嘮叨,我當然早有準備。”蘇蘇從身上奢靡的層疊華服上順溜的再撕下幾條寬長的料子仔細纏在手上,阻隔了血液滲入。
寐喜看著仍不覺得保險,又為她增持了術法再隔離一層,這才稍稍安心。
纖細溫熱的十指輕觸在他背後的剎那他不自覺繃緊身子,像一彎蓄勢待發的弓弦,她一曬,隔著薄薄的絲錦,食指從肩線划向傷處,清理周邊的汙血。
輕沾了湖水,小心翼翼的遊移在傷口周遭。
寐喜隨意坐在湖畔一處山石上,偏頭看著站在自己身前正低著頭,專注的為他療傷的蘇蘇,她慣常不喜歡繁複的髮髻,這次也只是隨意在腦後鬆鬆挽了發,過腰的如雲烏髮隨著她俯身的動作垂墜下來,隨著絲絲微風輕輕拂在他赤裸的臂上,一點一點的癢。
他刻意讓自己忽略這感覺,心頭卻彷彿也被這把青絲纏繞,止不住瘙癢起來。
蘇蘇正心無旁鶩的將白紗裹上己清理乾淨的傷口,再輕按著他的肩,布條穿過腋下纏繞至他鎖骨時指下的肌膚突然一緊,她以為是弄疼了他,正要鬆開力道時忽然手腕一燙,寐喜抓住她的手半仰起下巴灼灼逼人的鎖住她的眼。
兩人的距離是這般的近。
連彼此溫熱的吐息都交錯可聞。
蘇蘇一怔,匆匆別開頭,卻未掙脫。
寐喜沒有鬆開手,道,“是我一直以來在你眼中性別過於暖昧了,你才未把我當成是男子?”他慢慢道,“我的契約己定,但並非無法可解,待商滅亡後,我可以從中獲取那人所要的東西,雖然如今要受制於人,但這是變強的代價,我並無忌恨。
“蘇蘇,總有一天我要離開,我會帶領著我的族人們重現昔日輝煌。”他道,“契約是我要訂的,保護你也是我自己甘願,你無需因為所謂的感激而想補償什麼,日後,若我要你,也是要你真真切切心甘情願的跟我走。”
大戰幾日下來,北伯侯崇侯虎遠遠看著姬昌的令棋就止不住咒罵,“這老賊,當初你逃官欺主,罪當誅戮。陛下幾番欲征伐你,念在同為四大諸侯,我在其中也多方斡旋,想不到你一被救回西岐,不思感恩,反過境欺辱於我!”
尤其不知姬昌這老匹夫去哪請來的那些異人妖怪,戰敗梢息頻傳。他性子爆裂,氣得邊咒罵不休邊急急往朝歌修書求助援兵。
這份百里加急的戰書剛一至朝歌如油入火盆,沸反盈天。
數百年來商獨霸天下,這還是第一次有諸侯屢教不改,頻頻挑釁主君。
收到戰報時帝辛正在御花園宴群臣。玩月臺層層疊疊,惜花徑繞繞迢迢。水閣下鷗鳴和暢,涼亭上琴韻清幽。
可惜這般難得的君臣同樂不得不在半途嘎然而止。
——逆惡姬昌,不守本土,偶生異端,領兵伐臣,談揚過惡,望陛下為臣作主。
帝辛看完後將龜甲遞給下首的黃飛虎,他甫一看完,立刻怒髮衝冠下跪請戰,“ 懇請陛下,讓臣領兵征討姬昌這逆賊!”
帝辛虛抬起手示意黃飛虎起身,語意卻還是淡淡的,“昌素有大罪,逃官負孤,焉凌虐大臣,殊為可恨!卿先回故地,聯再議點將提兵,協同剿捕逆惡。”
黃飛虎見有戰可打自然心情舒暢,趁著聞太師不在,他才能偶爾撈到些戰事,在朝歌一閒賦久了,實在百爪撓心。
對於西岐近年來的不馴帝辛前前後後也施以不少教訓,念在姑母當年嫁予西岐,他雖然屢次派兵征伐卻沒有趕盡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