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三五 舉世無雙(十九)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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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君黎看向那間屋子:“……他的事,有些我沒及與你說。我先進屋去看看,若能找到憑據,便都細細告訴你。你暫且還是別靠近。”
“可他剛才是不是說——說進此屋一步則必死無疑?裡頭定有極厲害的機關。”
“他只是不想我進去。”夏君黎道,“不必擔心,你就在那邊山道上等我便好。”
——若當真並無危險,夏君黎又如何可能叫她躲去山道那般遠,這道理刺刺當然知道;可她更知道攔他不住,只能道:“那你小心點。”便退開了。一旁衛楓看著兩人,心裡想著應該插句嘴嘲諷,譬如:“這回不封我的穴道了?”卻也只是想想。這種時候,他還是不說話的好。
誰知夏君黎卻當真向他看過來了。他頭上微汗,僵著脖子也回看他,只見他指了指一旁山道:“你也是,走遠點。防不得真有些什麼。”
衛楓也不知心裡怎麼想的,或者什麼都沒想,脫口便將那話回他:“這回不封我的穴道了?”他都不知自己是第幾回出口便恨不能立時將話收回,可——又晚了。
夏君黎皺了皺眉頭:“你若是想,也不是不行。”
衛楓立時快步走到山道口上,再不敢多說一句廢話。
夏君黎拾了瞿安擲下的那把刀,又拾了幾塊石頭,以作試探觸發機簧之用。刺刺同衛楓是各懷各的忐忑,四隻眼睛卻都遠遠盯著他,眼見他一點點摸索入去,到得沒入門中瞧不見了,心中都越發懸起。其實在刺刺心裡,瞿安用“必死”這兩字來形容進入此屋之險,卻不像是為了騙夏君黎別進去的。他理應知道,夏君黎豈會因為這等言語就真不進去,只是,既然說了是對不殺之“回報”,便該是真心不願夏君黎折於此間機簧——如此說,該是為提醒他進去時小心提防些,莫要著道罷。這麼一想,夏君黎只消仔細些,應該無事。
方才她與衛楓在半山,雖然看不見林中,但這兩人交手太烈,就連距離若遠都覺有些看不見的氣勢變幻,樹木、鳥蟲、日光、風聲,在那兩刻鐘之內的動靜皆大異尋常,如何又不叫她心中焦急。起先她不能一道上去是因無法如“無寂”般收斂氣息,擔心叫瞿安發覺,可如果已經動上了手,再躲在外頭也沒有必要了,唯一讓她等了這麼久的理由——只是不能將衛楓這麼一個動彈不得的人獨個留在野外。她確實兩難了一晌,還是決定將他穴道解了,原是想讓他先走,奈何衛楓卻還不願意,喊著要朝夏君黎討個公道,一道跟上來了。及至方才趕到——卻也沒來得及看見了全貌,對於瞿安,只知他看起來似受重傷,卻依然——在三個人的眼皮底下悠然逃走了。
眼下這安靜無比的等待卻比適才更難熬。一匹馬此時從不知何處掙掙扎扎地小跑過來,衛楓打眼認出是自家的,大概是受了驚嚇,好在身體強健,又回過了力來,這會兒那兩人不再劇鬥,它便劫後餘生般想要尋個安全所在。他打了個唿哨,那馬便轉了個圈跑來,他查實了馬身上印記,示意刺刺:“你看,就是我家的,昨晚上借出去的。你看那車——那車在那邊。我是一點也沒騙你們。”
刺刺有些過意不去:“我知道你……你是個頂好的人,君黎哥眼下定也曉得冤枉你了——是多虧了你,他才能找到想找的人,只可惜運氣不好,讓人逃了,不過——他定可在此地找到他要的證據,許多此前未能清確之事,便定消有個答案了。到時候——定也同你解釋清楚內中緣由……”
她話音未落忽然聽到屋中傳來夏君黎的聲音。“刺刺……”他在喊她,可聲音發顫,顫得那麼厲害,好像很驚惶,以至於她甚至立時同衛楓對視了一眼,想確定是不是自己聽錯了。衛楓看起來也聽見了,但也有同樣的懷疑——夏君黎可不是常人,這聲“刺刺”卻喊得好像見了鬼般,就算是真見了鬼,也該是鬼怕他,怎麼是他怕鬼,還喊起刺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