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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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子看了看院子其他人,問:“他很累,還沒睡醒,有什麼事情嗎?”
我道:“我奶奶死了,我奶奶剛才死了”
她與奶奶沒有任何感情,滿臉默然,不緊不滿的說:“你等會,我去叫你父親醒來”
我本來自己要進去叫父親,她委婉的不讓我進房間,我只能站在門口等待父親出來。後母緩緩的轉身,裙角像團跳動的火焰,卻連聲輕盈的嘆息也沒有,除了父親,好象對任何人沒有一絲感情。就在這時我猛然瞅見後母後腦勺的髮髻中竟然彆著支和那女屍頭髮中一樣的簪子,泛著翠綠色的光,我想問,但後母已經踩著碎步似柔紗一般悄無聲息的拐過幔布,窗稜裡射進的光線裡灰塵在空氣中浮動,房間幽深而昏暗,深紅色的幔布的像個唱大戲的小旦柔柔的舞動。站在門口都覺得空氣中潮溼的水汽在睫毛上凝成了水珠。
過了會幔布掀開,是父親從裡面出來,襯衣披在身上,睡意未盡的張大嘴打著哈欠,一臉疲憊,泛著蠟黃的光。
“爸”
我叫了聲。
父親揉著眼睛有些東搖西晃的走近,問道:“什麼事情?”
我說:“奶奶死了,奶奶剛才死了,黑狗,紅善他們也死了”
讓我感到意外的是父親竟沒有一點震撼的表情,說:“你奶奶年事已高,去世是遲早的事情”
我說:“爸爸,你快過去看看氨
父親的眼圈發黑,好象一宿未睡,但卻已經在房間了悶了快一天一夜了,我唯一想到的就是他在和後母進行房事,所以才一直沒有出來。
擺擺手說:“你先去,我洗把臉過去”
“那你快點”
父親又將門從裡面閉上,房間裡沒有一絲聲響。
裘教授站在廊道里心事重重的想著什麼,學生們的房門開啟,韓梅換了件黑色的短袖出來問裘教授:“裘老師,你拿走讓我放好的簪子了嗎?”
裘教授正思考問題著,愣神問:“你說什麼?”
韓梅又重複了句:“裘老師,你拿走了讓我放好的那支簪子嗎?現在找不到了”
裘教授問:“怎麼?不見了?”
韓梅抱歉的點點頭。
裘教授有些無所適從這一系列的變故了,憤憤道:“這是研究卡奴氏族的重要東西,怎麼不見了,你問問其他人拿了沒?”
韓梅有些冤屈的說:“我也不知道,就那樣憑空消失了,他們都沒拿”
裘教授氣急敗壞的終於說出了髒字:“媽的,到底是發生了什麼,怎麼會出現這麼多讓人難以理解的怪事情1
韓梅又說了件更費解的事情:“裘老師,喬生他們三個男生好象病了,挺嚴重的”
裘教授臉色凝重的二話沒說就進了房間。
聽了這翻對話,我想到後母頭上的簪子是不是就是那支,可是怎麼會在後母頭上?
父親還是沒有出來,我再次在門外喊:“爸,你快點出來氨
父親未回答,房間裡靜悄悄的沒有聲音。
我輕輕一觸門,門就吱呀響著敞開到了兩旁,雙腳踩進邊走邊喊父親,還是沒有應答。這間屋子是套房,光線很暗,屋裡的傢俱擺設總看起來像舊的,上面像是蒙上了一層灰塵,房間裡有股熟悉而難聞的氣味,但一時想不起是什麼氣味。
我剛走進幾步,哐啷一聲,一陣風就將門吹的撞上了。
四年前去母親房間所發生的一切似乎又要上演,想到此處,思緒繃的緊緊的,收音機早就被我摔破了,那個女人婉轉悠長的吟唱沒有響起,這就不會讓我覺得很害怕,但還是覺得背後涼風颼颼,頭皮有些麻木。
房間陰暗森然的如後院的墓穴一般。
掀開輕飄飄晃動的深紅色幔布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