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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為迅速地揪住梅容的衣衫,一把將梅容從窗框上拉了下來,卻使力不當,大約是沒想到真的能拉住身子頓時往後一仰,眼見就要碰到地面了,梅容卻伸手一撈將千山抱入懷中讓自己先著了地。
一番不小的花瓶破碎聲椅子倒地聲桌子挪動聲後,梅容將護著千山腦袋的手鬆開,見千山完好無損不由地鬆了口氣。
“你頭破了。”千山抬起頭詫異地看著正中梅容額頭的劃傷說道。
梅容聞言伸手一摸,果然有些溼潤還有些刺疼。
千山看著梅容的手背紅紅的開始鼓起一個小塊,不由又說道:“你手也腫了……”
梅容無言地看了看自己的手背,的確……還有那麼點麻……轉過眼看向千山,四目相對,頓時無言。
梅容趁機一把將千山從自己身上推了下去欲爬起身,卻似乎並沒有快過千山扎針練出來的手速,竟被一把拉住然後跌回地上。
“那麼急,要去哪。”千山冷冷地看著梅容說道。
梅容轉過眼躲開了千山的目光。
“怎麼,說句話會要你命?”千山見梅容久久不說話幾乎氣不打一處來。
“我…”梅容看了一眼千山的神色,又轉開了眼。
“你什麼。”
梅容皺眉看著千山半響後嘆了口氣,對著千山後腦勺一個手刀砸了下去。
“…!!!”千山驚訝地看著梅容,甚至未得及發出一個音節便暈了過去。
梅容揉著千山後腦勺,思考著自己會不會下手太重了,一邊將千山翻過來抱起放到了床上用紗被蓋好。
人人都道美人燈下看,越看越好看,尤其此刻在他面前的是千山,而不是別的任何人。雖然潛意識中不斷告訴自己偷窺千山睡著時的模樣十分不合禮,但,又不是第一次,那多看一會兒想來也無妨…
世上總是有許多的既然,反正。
既然暈了,大概也沒那麼容易醒來。
“我方才想說的,是我想你……”梅容說罷,看著千山遲疑了許久,仍舊像以往偷偷做過的許多次一般,道了句對不起後俯身在千山額上印下一吻。
“如果你恨的人都不在了,那你是不是就會一直留在我身邊了…。。”梅容撥著千山的頭髮,自顧自問道。
反正千山也不會回答他。
這個問題他從不敢對千山說起,他怕自己與別人得到的答案一樣。現在他們的關係不是不好,只是不夠自己想要的好,亦親亦友,非親非友,終究不是他期待的,可若確實無法變成自己所期望的,還不如保持現狀。
梅容守在床邊看了許久後站起身,覺得自己確實該走了,待走到桌邊看見那地圖,不由感嘆那圈點下來的地方的確都是他要去的,會折返回來只不過是得了訊息知道千山入禹城罷了。
轉眼看見硯臺上的墨還有些尚未乾,梅容便拿起硯臺一把蓋在那地圖上,然後拿出戴在身上的半枚玉印沾了些墨蓋在空白處,俏生生的半朵梅花中隱隱落著個梅字,看著那面目全非的地圖,梅容覺得甚是滿意,一抬頭卻又看見了千山放在不遠處的藥箱。
裡面都裝著什麼梅容看過千八百回,各式的小刀與管盒,幾瓶常用的藥,一些十分奇怪卻總在奇怪的時候派上用場的草藥,還有些沒法記住名字的藥粉,分裝在一個又一個疊成三角型的紙包中綁在一起,然後,還有那個盒子裡的天妃母。
梅容走過去輕易地解開了藥箱上的轉筒密鎖,取出裝著天妃母的盒子開啟看著裡面排得整齊的瓶子,似乎已比上一次看的時候少了許多。
再次覺得當年果然還是想得太少,但既然送了出去也斷沒有再拿回擅自做主的理,還是留給千山處置吧。
梅容闔上蓋子重新放回藥箱中扣上鎖,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