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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笑,自嘲道:「況我早已娶親,如今夫郎正懷有身孕,實不相配。」
「不妨。」時知縣笑道:「你學問不錯、周身氣度不凡,可為良配。」
他頓了頓,又道:「至於你那髮妻,我找人查過,一鄉野出身的小哥兒,目不識丁,上不得檯面,怎與你相配?待他將孩子生下來,或休棄或收為一房妾氏都可。」
俞向學暗中緊了緊拳頭,沉聲道:「恕學生無法棄之。」
「夫郎持家有道、上孝雙親、陪吾寒窗苦讀,並無過錯。學生甚愛之,並無休妻另娶之意。」
時知縣臉色陰沉,不發一言。
廳內安靜異常,良久,他才緩聲笑道:「是我冒昧了,你倒是個重情的。」
話畢,他便藉口更衣,拂袖而去。
師爺緊跟其後,還衝俞向學撂了句,「不識抬舉!」
俞向學直起身,理了理衣裳。
一旁的張文生笑道:「此等美事,俞兄又何必拒絕?」
俞向學冷冷看了他一眼,張文生立刻禁了言。
俞向學自知他這一番說辭得罪了縣令,便識相地早早退了場。
一夜未眠,第二日天不亮便告辭坐牛車回家去。
喬遠一早賴床,不想起,和俞大猛正在床上膩歪著。
就聽俞善武扯著他那破鑼嗓子在大門口喊,「三哥、遠哥,你們快去看看吧!爹要打死大哥!」
第54章
這不才剛得了秀才嗎?怎還要捱揍?
喬遠心有不解,但瞧俞善武那緊張的樣,還是同俞大猛迅速穿好衣裳往老宅去。
到了老宅才知,一切都是虛驚一場。
「昨夜縣令設宴,席中有舞女作陪,那舞女靠的近了些,興是這才沾了香粉。」
俞向學瞧見孟秋聽到舞女就變了臉色,忙道:「我立時就躲了的!」
喬遠看了一眼俞向學,那左肩衣裳上還真有沾的香粉,必得是臉捱上去才能蹭到,這般親密距離,怨不得孟秋多想。
「那縣令有心想招攬我,我不欲接受,惹得他有些不快。我恐你們擔心,剛剛才沒說實話。」
孟秋聽他一番細細解釋,也冷靜了下來。俞向學與他成婚兩年,始終愛他敬他。他是個君子,有朝一日哪怕真的變了心,應當也會將那人領到他跟前來,孟秋知道自己鬧了笑話,愧疚地說:「我是我多想了。」
林翠芬護著他,「怨不得你,誰叫他回家支支吾吾的,一開始也沒說清楚!」
害得孟秋一眼識得他肩膀上的香粉就變了臉色,險些跌倒在地上。俞老爹和林翠芬一見,詢問俞向學去向,他初時不知已露了餡還道自己昨日連夜從府城趕路回村,這顯然與當下的情況對不上,俞老爹火氣上來,追著俞向學便要抽他。
孟秋如今已有七個多月的身孕了,可經不起大的情緒起伏,喬遠也跟著寬慰他道:「孕期難免多思。」
俞向學擁著孟秋回房,哄了一會,出來才與眾人說了實話。
那知縣竟有意招他為婿!
林翠芬大罵,「這殺千刀的,竟還拆別人的婚!」
縱她不識得幾個字,也知寧拆一座廟,不拆一樁婚的道理。況發跡高中便拋棄糟糠之妻,與那狼心狗肺之輩有何區別!
她目光沉沉地望向俞向學。
俞向學嘆了口氣,道:「娘,我自是不會做那等事的。不過,這事就不要讓秋哥兒知道了,我恐他多想。」
俞家人都點點頭,喬遠尤還不放心,問:「大哥這一番定得罪了那縣令,日後科舉可有影響?」
「無妨。」俞向學負手而立,眼裡有不曾見過的銳利,「他不過一七品縣令,手還伸不到那麼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