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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報告情況,首先問明情況,問傷勢怎麼樣,當時報的是重傷,接著就馬上組織我們的軍工搶救,往下護送傷員。當時首先做的是這個工作。
魯豫:當時吳陽帆你是去第一線救助徐良的,從專業角度,自傷和別人打的能看出來吧?
吳陽帆(救護徐良的衛生員):可以看出來。
魯豫:如果是我的話,自傷不會打那麼嚴重的位置,比如打個小腿什麼的。
吳陽帆:對。
魯豫:那時候徐良的情況特別危險吧?
吳陽帆:當然了,我所搶救過的傷員中可能他是最嚴重的一個,一般像他這種傷能搶救過來的,可能他是唯一的一個吧。
魯豫:當時他的血不是向外噴的嗎?你怎麼幫他止血的?
吳陽帆:我們當時有那個急救包,開啟以後裡面有那種像小學生戴的紅領巾一樣的三角巾,三角巾裡面有兩個塑膠塊,一個大的像戴口罩一樣,一個是小的。塑膠塊當時止不住血,因為動脈跟靜脈都斷了,他的血是向外噴射狀的。槍眼從一邊打進去以後,從後面斜的出來的,所以前面低後面高,當時血噴得止不住。我沒辦法,就把急救包裡面那個大塑膠塊從槍眼開始用手指頭往裡面杵,給杵進去了。從後面也用那個塑膠包往裡面杵,杵進去以後止血帶一紮,大腿根部不是粗嘛,(止血帶)上面細,它往下滾扎不住,完了就用繃帶在上面又纏,纏完了以後,又在繃帶上面扎的止血帶。”
魯豫:這時候他已經昏迷過去了吧?
吳陽帆:沒有,他是清醒的,應該說是半清醒半昏迷。他還知道,大喊大叫的,大叫的時候我還罵他。
魯豫:你罵他,還是他罵你?
吳陽帆:我罵他。因為那個時候現場情況最害怕雙方已經投入戰鬥在交火中了。我們都在搶救救他,他一喊一叫容易暴露目標啊,在那兒繼續的人就會有危險。
魯豫:但是他沒法不喊不叫,那麼疼誰能不喊不叫呢。
吳陽帆:可是究竟是戰場上,沒有辦法。所以那時聽到以後我們就使勁捂他的嘴。
魯豫:你捂他嘴,他會啃你嗎?
吳陽帆:沒有,完了以後,就開始給他包紮了。包紮完以後我們是九個人,當時給他輸了袋血漿,就連靜脈加壓那種,把那個血漿就壓在他身底下,自己靠自己身體的動力,然後再往他靜脈血管裡輸入嘛。之後,九個人連夜就開始把他往下送了。我的任務就是從連部一直要把他送到營救護所就算我的任務完成了,而在這一段時間呢,我要是出了問題是由我負責。送他到營部這段期間,是將近有五百多米吧。以前在報紙電視上面,所謂百米生死線嘛,而我們實際上有五百多米。這段距離大概就是四個人抬一副擔架,跑了十米左右就開始換人,跑不起來。就那樣把他給送下去。”
魯豫:這個時候你一直還有知覺?
徐良:模模糊糊。
魯豫:模模糊糊?肯定很疼。回去還有更疼的,因為這之後等著徐良的一共是九次手術,最後是一個輪椅。還有很多我們無法想象的無盡的疼痛在等著他。
沉浮·魯豫有約:徐良(4)
一段二十年前的真實資料中,躺在病床上的是中彈後的徐良,經過九次手術徐良脫離生命危險,但因為左腿失血過多,從此他成了一名再也不能上戰場的軍人。
我宣誓:在戰爭中,服從命令聽從指揮,發揚我軍英勇頑強的革命精神,為祖國爭光,為家鄉人民爭光,為犧牲的戰友報仇,誓與陣地共存亡,誓與陣地共存亡。(影像資料回放)
徐良:經常感覺已經失去了的左腿,腳疼、關節疼、腳癢、腳趾甲癢、腳趾甲縫癢。這種難以忍受的痛苦,有時我經常癢得鑽心。其實我哪還有腳,哪還有膝蓋啊。癢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