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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在下的『道』就是對郎馨姐的愛啦!」小痞子吐著舌頭插嘴道,流氓氣十足,「在下每次拔劍腦子裡都有在想著郎馨姐的!」
得了吧!你這個色/情狂想得壓根不是我姐,而是和我姐脖子以下的那些不可描述好不好……如果翟豹在的話,恐怕會這樣狠狠吐槽對方的。
「我……」柴玖捧著茶杯,眼神飄忽不定。
郎馨看著他,嘆了口氣。
「想要什麼,就說出來啊。如果你一直不開口的話,別人怎麼能知道你心裡是怎麼想的?」
「可是,」柴玖低著頭喃喃,語氣沒有帶著什麼感情,「真的有人在乎嗎?」
想要被關注,想要被尊重,想要被珍視。不想被忽視,不想被譏諷,不想被排斥。
真的有人在乎嗎?真的有人會明白嗎?真的有人願意去了解嗎?
「想要被重視的話,就先學著為自己發聲啊。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希望怎麼樣、不希望被怎麼樣……只有說出來,才會有被他人所理解的機會啊。」
郎馨說。
「總會有人聽得見的,總會有人去注意的,總會有人明白的。」
是這樣的嗎?小鼴鼠在黑白的世界裡無聲質問。可以這樣的嗎?
——可以啊。
柴玖的腦海中插入了一個輕柔的聲音,記憶中穿著白襯衫的季汩笑容和煦地回答。
——柴玖同學的話,怎麼樣都可以的。
哼。小鼴鼠咬著手指想,這種無處不在的傢伙。
最討厭了。
57
「說起來,柴玖你到底為什麼不踢球了啊?」
小痞子問。
此時他們正從劍道社出來,向著二區的宿舍樓走去,沿途路過一號區的球場,一幫穿著隊服的男生正在訓練。
柴玖透過鐵絲網看了很久,一直沒有回答對方。
「話說,你真的不再在劍道社待了嗎?」小痞子只好換了個話題,「好歹練了一個月了嘛,真一點興趣都沒有?哎呀,你走了以後,誰來和在下對練嘛。」
「我今年的獎學金馬上就要發下來了。」柴玖手指無意識地摳著鐵絲網說,「包括去年落下的,過幾天也一併會補發下來。」
「這是好事呀!」小痞子先是感嘆了一下,接著又疑惑起來,「那所以呢?」
「所以,不會再參加社團了。」柴玖將沾了油漆的手在褲子上蹭了蹭,「反正……」
反正當初報名社團,也不過是為了湊學分拿獎學金而已。
這三個月來……到底都幹了些什麼呀?
在splay社結識了異裝癖的金髮社長,還被迫穿著各種奇奇怪怪的衣服在廣場上被女孩子們圍觀拍照;在游泳社和翟豹學游泳,結果掉進深水池裡險些喪命,卻在病房裡意外地聽到了季汩的童年往事;最後就是在劍道社學習劍道,每天揮竹刀揮到雙臂麻木,內心卻出奇的平靜。
回顧過去的三個月,真是亂七八糟,沒法形容。而那個拉著他去做這一切事情的傢伙,現在也快沒了影子。
林娜在食堂門口來找季汩的那一天,彷彿只是一個開始。之後的若干天裡,季汩和林娜開始形影不離,起初翟豹還會本著八卦精神關注一下動向,但後來也忙著準備游泳社的比賽無暇顧及。所有校園裡的人都在傳季汩和林娜已經在一起了,女孩子們還在酸溜溜地議論著他們究竟什麼時候訂婚。
季汩開始半夜才回宿舍,每個晚上穿著不同的西裝,帶著一身各種酒宴、舞會上的酒味、煙味、香水味。滴酒不沾的他開始酗酒,柴玖好幾次被盥洗室傳來的嘔吐聲驚醒,然後假裝睡著悄悄地聽著那遠處的動靜。
最可怕得是,有時那個喝得醉醺醺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