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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便一個人雄赳赳氣昂昂地離開池邊,獨自一個人朝西苑的方向走去……
朱弦很生氣,今晚她差點沒命,朱耀祺不想著救她,一個人先跑了不說,反過頭來還冤枉她。不僅如此,朱耀祺一點都不感謝她的救命恩人仇輝,反而陰陽怪氣地諷刺她和仇輝。
「你再不老實點,我會給娘說的。」朱耀祺自後追上朱弦,湊到她耳朵邊,壓低了嗓子氣喘吁吁地說。
「你說,你怎麼說?說你在刺客攻擊我的時候丟下我一個人,你自個兒先跑了?」朱弦腳步不停,冷冷地回擊他。
「……」朱耀祺一愣,語塞了一下。
「我這不是救你來了嗎?誰叫你坐那麼靠前,刺客來了跑都沒機會跑。」
「……」朱弦冷笑,只想給朱耀祺翻白眼。
「不管怎麼說,仇輝他是小人!」朱耀祺斬釘截鐵:
「你若是知趣,就請離他遠一點!」
朱弦不說話,悶著頭使勁往前走。
她不知道為什麼朱耀祺這麼討厭仇輝,但是這一次來獵苑打獵,真的讓她看到了朱耀祺的另一面。
「這個人有兩副面孔,人前一個樣,人後又是一個樣。你別看他當著人病怏怏,風一吹就倒的樣子,背著人,指不定能幹出多狠毒的事呢!」
「再說了,你是郡主,是皇親國戚!可他呢,他是誰?是鄉下的泥腿子,還有病!鬼知道他究竟得了什麼病,這種廢人就算給你提鞋都不配!」
聽不到朱弦的回應,朱耀祺依舊絮絮叨叨地自說自話,越說越帶勁,說到最後竟憤怒到握緊了拳頭。
朱弦靜靜地看朱耀祺表演,終於,她忍不住了,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臭小子……」
朱弦抬起手來捂緊自己的嘴巴。
雖然朱耀祺說話依舊那麼氣人,那麼不講道理,但是,他真的有把她當作姐姐在看待。
從來都沒有想過可以得到回饋的朱弦,突然發現自己並不是孤獨付出的那一方時,心裡的感恩和激動,真的是用言語不能表達的。
原本正執著於瘋狂輸出的朱耀祺突然閉住了嘴,他也意識到了朱弦為什麼笑他。
朱耀祺啊朱耀祺,看看你都說了些什麼?可不就該被人嘲笑嘛?
朱耀祺更生氣了,氣自己的心不夠硬。朱弦奪走了他那麼多東西,他依然會對她服軟!
「我不跟你說了!」朱耀祺氣急敗壞,狠狠一跺腳,撇下朱弦,一個人飛也似的衝進了黑暗的前方……
……
西園客房,院子裡燈火輝煌,雖然已至深夜,禁衛軍們依然沒有安頓下來。
因發生了戲班混入番人刺客事件,朱耀廷決定提前結束此次獵苑的活動,儘早回宮。
晚上行軍不便,為避免發生更多的意外,朱耀廷決定在獵苑留宿一晚,第二天一早,大家就開拔回宮。為方便明日一早出發,今晚禁衛軍除了要做好警衛安保工作,還需要把明日回宮的行李都準備好,才能安置。
朱耀廷一個人斜靠在窗下的春榻上看書,在看到「我愚人之心也哉,沌沌兮;俗人昭昭,我獨昏昏;俗人察察,我獨悶悶」時,朱耀廷闔上了書卷,他想起了一個人。
朱耀廷獨自一人燈下沉思了一會兒,揚聲呼喚:「青松——!」
須臾,自房門外走進來一個人,著鬥牛過肩妝花緞撒曳,乃燕京布政使司右參政杜青松。
杜青松來到朱耀廷身邊深深一抱拳:「三殿下。」
朱耀廷問他:「你知道仇輝的事嗎?」
杜青松答:「知道一點點,從前馮霄問我幫忙推薦藥師李存風與他認識來著。說是來京城看病的朋友需要,如今想來就是給那仇公子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