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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頗竟然自己闖了進來,安寧未曾經過這樣的場面,一時手足無措,在夏侯頗看來,倒比她往日淡定冷清的端莊模樣可愛了好多。
一個是有意負荊,一個是無心拒客,此後一連數日,夏侯頗便宿在了公主府中,與安寧情好日密。
夏侯頗在溫柔鄉里,起初很是享受室家之樂,然而男子對於情感總是得隴望蜀,安寧一心依戀於他,事事都想討他的歡心,他反而總是將安寧看輕了些。阿茉眼中心裡都盛不下他,見面無非譏諷謔笑,他卻終是不能放下阿茉,時常忍不住把安寧與阿茉比較一番,總覺得安寧雖是個難得的好妻子,卻比不上阿茉的聰慧敏捷、明麗生動。
那一日從襄兒手中搶得的金鈴,夏侯頗一直珍藏在貼身的荷包裡,時時拿出來把玩。安寧生日前夕,夏侯頗喚來自己府中的供奉,為安寧打造首飾,做為千秋之賀。興之所至,他便將那金鈴細細地描出紋樣,令工匠依圖打造。他本意是也制一條腰帶,然而這樣的用心他自己都覺得可鄙,便改成做一對飾以金鈴的手鐲。
安寧收到這樣別出心裁的禮物,心中自是歡喜的,便時時戴著,一刻也捨不得取下。夏侯頗下朝無事,臥在房中納涼時,就喜歡閉目養神,其實專為聽那細碎的丁冬聲,好慢慢回味那日的驚鴻一瞥。
轉眼到了夏末秋初,景帝將更多的朝政放手交給太子,夏侯頗做為東宮長史,也跟著越發忙碌起來,有時就在宮中宿衛,有時天晚了,就回自己的汝陰侯府休息。安寧剛剛習慣了與他朝夕相處的日子,乍乍小別,反而比從前長久的冷遇更為難受。
她雖矜持不說,她身邊的侍女乳母卻都看得出來,服侍她多年的乳母便勸說她:“雖說從前的事情,都是因為君侯的性子過於散漫,可是公主過於端莊持重,也容易被丈夫以為不解風情。像如今君侯忙於朝政,公主何必只是被動地坐等君侯,公主也是汝陰侯府的女主人呢。今日就枉駕光臨,給君侯個驚喜可好?”
安寧原是個溫柔軟弱之人,經不得眾人的慫恿,便命備好車駕,真個帶上從人,去了汝陰侯府。侯府的下人們自然不敢阻攔,誠惶誠恐地將安寧讓到夏侯頗平時的居室。安寧第一次來,仔細觀看書房和臥室的陳設與物件,從中揣摩夏侯的愛憎,覺得處處都妥帖親切,有到了自己的家的感覺。
正午過後,侍女們請她在臥房休息,便都退到外廊,等待呼喚。安寧並不覺得睏倦,她見寢臺旁的几案上放著幾卷書,便斜倚在大迎枕上,取一卷書來消遣。無意間,她在枕角摸到一角絲帛,扯出一看,卻是一幅帛箋。她原以為是夏侯頗睡前處理公文時,疏漏在枕邊的,然而轉念一想,如此講究的緋紅色的絲帛,只有貴族女子寫書信時才會使用,定然不會是公文。
想到可能是夏侯頗與其他女子的情書,安寧心中有些異樣。她細看那箋面都已泛舊,分明是一封舊日的書信,因為主人的珍視,而被藏在枕下,只為時時閱看。
是什麼人的書信,讓夫君如此珍視呢?安寧很想知道。她忍不住展開了帛箋,熟悉的字跡觸目驚心。原來竟是夏侯出為梁國國相時,阿茉寫給他的書信,不過是聊聊數語,那樣的客套,那樣的疏離,卻令夫君當寶貝一般的藏在枕下。想著自己當初日夜牽念,流了多少淚水,寫了多少柔腸百結的信函,早已不知在哪裡委了塵水!一念及此,安寧頓覺得萬念盡灰。
晚間夏侯頗回到侯府,安寧早已離去,未留下隻字片語,夏侯頗也未曾留心,近日太后頭風病發作,疼痛難忍,越發思念梁王,時常吵著要景帝召梁王進京,景帝都遷延著不肯答應,母子正在膠著的時候,夏侯頗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