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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阿茉驚訝問道:“這樣的寶物,我如何消受得起?太子是從何處得來?”太子得意笑道:“若是阿姊消受不得,這天下就無人消受得起了。這是皇叔淮南王送我的大婚賀儀,淮南地豐人富,也只有叔王才有這大手筆。”
阿茉有心逗他為何不送給太子妃,以博佳人一笑,轉念一想,又按捺住了,只歡喜的當即命萱萱和碧葉幫自己將腰帶換上。為圖涼爽,阿茉今日只穿了一件米色有暗紋的夏衣,外罩輕紗,潔白光潤的肌膚隱約可見,再束上這條腰帶,越發顯得纖細窈窕,光豔動人。
阿茉輾轉起坐之間,腰帶上的金鈴丁冬作響,引得一旁抓弄棋子的襄兒爬過來,冷不防一把扯住腰帶上的流蘇,待侍女們趕緊過來將他抱開時,已經拽下了一個金鈴,緊緊地攥在手心裡,誰也不肯給。
幾個大人都被他逗笑了,曹時便命奶孃將小公子抱到露臺上去玩耍。隨太子來的幾個屬官也被招待坐在露臺上,曹時掀開簾子關注奶孃為襄兒鋪設茵席時,突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面孔——新近襲爵的汝陰侯夏侯頗。
幾個月前,老汝陰侯病故,夏侯頗襲爵,按朝廷舊例不再擔任諸王的屬官,所以夏侯就除去了梁國國相之職,回到了京師,皇帝仍然命他擔任廷尉,他原本就與太子來往密切,不久便遷調為東宮長史。太子極為信任他,出入皆命他跟隨。
今日太子造訪公主府,夏侯頗隨從而來,在廊下聽到湘簾內的嬌音婉轉,心裡癢癢的,明知道自己朝思暮想的那個人兒就在簾內,卻偏生無緣一見,正自懊惱,簾櫳卻掀開了,奶孃抱出了襄兒,曹時也隨後出來,夏侯頗卻沒有注意到曹時,他的心神全都放到了簾內的阿茉身上。
從他所居的角度,恰好可以看到阿茉的側影,他立在正午的陽光下,往室內窺看,感覺在微暗的光影下,阿茉好像不染纖塵一般的清麗絕倫,一顰一笑一顧一盼都完美無缺。夏侯頗不由得嘴角逸出了微笑,一個侍女端了果盤過來,恰好擋住了他的視線,他又不禁蹙眉,幸好侍女很快退出了,阿茉輕巧地拈起一枚海棠果,一邊談笑著,一邊往口中送。夏侯頗正自贊嘆著她即使是拿個果子都姿態嫻雅時,湘簾嘩啦一聲垂掛下來,曹時已經進去了。
曹時本是脾氣極好的人,又很重視禮儀,見到夏侯頗原想寒暄幾句,誰知夏侯頗卻神魂顛倒地往簾內窺探,眼中再無別人,曹時見他這般痴態,沒來由地有些不快,便憤憤進去,順手將簾櫳放下,隔斷那個登徒子的目光。
阿茉正與太子說到開心的事情,聽到曹時進來,便回頭朝他莞爾一笑,曹時不禁心神一漾,早將那夏侯頗丟到了腦後。他沉靜地笑笑,對阿茉柔聲說道:“外面露臺有遮陽的頂棚,風經過水麵吹來,很是涼爽,襄兒在外面很是舒適。只是一進來,反而覺得這閣內過於陰涼,阿茉你還是披上件衣裳吧。”他這樣說著,已經從衣架上將一件棠棣色的外袍取下,親手為阿茉披在肩上。
阿茉雖不覺得冷,可也不忍心拂了他的心意,便依言將外袍披上。太子嘴角含著絲笑容,注視著他們夫婦喋喋切切,眼睛裡卻是笑意全無,反而有寒光一閃而過。
卻說那夏侯頗正在神魂顛倒的時候,不提防湘簾突然垂下,頓時失魂落魄,深恨那青綠的竹簾隔斷了佳人,正在懊惱之際,卻聽到身旁的襄兒手中“丁冬”一響,正是方才阿茉腰帶上金鈴的聲響。
夏侯頗喜出望外,便故作友善地湊近了茵席上玩耍的襄兒,幾句話將那奶孃哄得暈頭轉向,聽話地去給小公子取奶糕去了。襄兒頑皮地朝夏侯頗吐泡泡,夏侯嫌惡地用衣袖拭了拭臉頰,左右看看無人注意,便毫不客氣地欺負起了小孩子,從襄兒的小手中硬把那個沾滿了唾沫的小金鈴給摳了出來,萬分珍重地用手帕包好,揣進懷裡。
襄兒自出生以來頭一次受到這樣“粗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