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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在了門外。
康劍躺在席子上,是僵的。心很重,喘出來的氣都是有重量的。
他坐起來,躺下,躺下,又坐起來,怎麼也睡不著。只得起身抽菸。外面,風還在颳著,卻刮不走心裡的鬱悶和無力。
在北京時,巴不得飛回濱江。身在濱江,卻羨慕起在北京的日子。至少那時隔得遠,白雁只能嘴上嚷幾聲,無法有實際行動。現在回來了,他再也躲避不了。
行李收拾好了,房子租好了,面對面地向他把話挑明,他該怎麼回應?
短短几天,事情怎麼會有如此天翻地覆的變質呢?
他不相信白雁會出軌,想來想去還就是他不該說沒碰白雁的話,還有李心霞的一巴掌。
可是,白雁不象是會記仇的人呀!
她以前不是很在意他麼,他已在為她改變自己了,想珍惜,想去愛她時,她卻變了。
康劍想不起事情的癥結,一宿沒閤眼。
第二天早上,眼窩深陷,滿臉疲倦、滄桑,嗓子沙啞,還微微帶點低燒,早飯也沒吃,急匆匆就走了。
白雁比他稍晚一步,兩個人沒遇到。
白雁心情有些灰暗,離婚是件沉重的事,不管怎麼裝堅強,心裡面也不好受,想著接下來又要被別人說長道短,就有點疲累。上了班,臉上始終伸不開,鬱郁的,護士長問她是不是和康領導吵架了,她淺淺地笑了笑。
第一臺手術安排在上午十點,是泌尿科的。早晨不算忙,白雁和護士們把手術室消毒、清潔過,便到休息室看報。
走廊上聽見有人在叫: “請問哪位是白雁小姐?”
白雁翻了個白眼,走了出去。花店的小夥子手裡拿了束花,把她上上下下打量了幾眼,遞過一枝筆, “簽下字!”
“你沒弄錯吧?”白雁懵了。她長這麼大,從來沒收過花。昨天是一床的的禮物,今天是花,又是鑼鼓又是廟會,真是好熱鬧。
“你們醫院還有第二個白雁?”
白雁搖搖頭。
“那就快籤,天氣熱,花經不住曬,我還要送下一家呢!”
白雁狐疑地簽上名宇,接過花。
這花瞧著陌生,叫不上名字,不是玫瑰,不是百合,不是桃花,不是荷花,紫色的小花束,很清雅纖細,香味淡淡的。
她捧著花走進體息室,小護士們紛擁而來。
“哇,是風信子哦!紫色的風信子,代表和平。這是有人要向你道歉呢!”一個小護士嚷嚷道。
“我就說你和康領導吵架了。”護士長接過話, “快看看,花束裡面有沒有什麼卡。”
白雁找了半天,啥都沒找著。只得找了個空鹽水瓶,洗淨了,把花插了進去,到是讓休息室多了幾份色彩。
病人九點半進手術室,注射過麻藥,過了一會,冷鋒就過來了。
白雁沒有看他,恪盡職守地做自己的事。手術中,除了沒必要的交流,兩個人一句多話都沒有。
手術結束,病人先出手術室。白雁幫他解下手術罩衣,拿下醫帽、口罩,準備出去,冷鋒叫住了她。
“再也不理我了嗎?”
“沒有呀!這不在說話麼?”白雁聳聳肩,眼神卻看向另一邊。
冷鋒靜默著,看向她的眼神有點無措。
“冷醫生,你還有別的事嗎?”
冷鋒一股氣突然就頂到了胸口, “你不要在我們之間砌牆,好不好?”
“冷醫生,說實話,我不想我們以後再有任何交集。你要是出去,可以找另一個傻孩子。”
冷鋒突地笑了,眉眼生動地綻出光澤, “那你想不想認識另一個傻孩子?’
白雁臉一紅,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