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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家不應該這麼糟蹋自己的手。」
他平靜地一邊說,一邊取出一個創口貼貼在了她的傷口處。
將淡黃色的創口貼兩邊都捋平之後,沈從越這才抬起臉,正兒八經地去看她。
聞喜扯了一下唇,任著他折騰自己的手,聽著他說的話,忍不住嗤笑了聲:「畫家,我算哪門子的畫家?」
許是因為今天心情實在不好,她沒有再戴上平日裡那一副和氣輕快的模套,臉色很涼,唇角以一種極為刻薄的弧度上翹著,露出幾分諷意。
她在以最大的惡意嘲諷著自己。
「你見過一個什麼都看不見的寫實派油畫家嗎?你根本不知道,為了成為一名畫家,我花了那麼多年去學習去努力,明明我馬上就可以實現夢想了,可到了現在,我卻是個連一幅畫也畫不出來的廢人!」
「沈從越,我的人生,早就玩完了。」
她的語氣,平靜地瀰漫出一片死氣,尤其在說完那句話後,她整個人的氣息,好似被什麼吞噬了一樣,變得壓抑而又窒息。
沈從越緊緊盯著她,目光發暗:「聞喜,你在說什麼?」
他握住她的手按在了自己稜角分明的下頷,像那天一樣,一一掠過他臉上起伏有致的五官。
「是誰說,就算眼睛看不見,可她的嘴還可以說,手還可以動,可以利用這些來認識我。」
他淡薄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秀挺的潔鼻下是一張緊抿著的嘴巴,被露出幾顆純白的牙齒重重咬住一角。
「所以,你現在是在利用你這張嘴,進行無差別地攻擊自己和別人嗎?你利用著你的手,在隨心所欲地傷害著自己嗎?」
「聞喜,做出選擇後,最先反悔的孩子,是分不到糖吃的。」
他慢條斯理說著,沒有咄咄逼人的氣勢,倒是在和她閒談家常似的,逐字逐句地向她提問,但每一個問題,都讓她忍不住下意識想出聲辯駁,最後卻像啞了聲似的,只乾巴巴地上下閉合了幾下,最後只剩下強硬的態度和還沒有軟掉的嘴皮子。
「沈從越,你以為你是誰就可以來說教我?」
幾乎是話剛落地,連最後的尾調兒都沒續上,她就沒了音兒。
因為連她自己都覺得,這句話有些過分了。
可言如覆水難收,她又那麼好面子,怎麼可能主動出聲道歉,唇瓣囁嚅了幾下,還是沒聲。
直到面前的男人將一直攥著她手腕的手鬆開了來,一直縈繞在她鼻間的氣息乍然遠離了去,她才反應有些過激地喊了他一聲:「沈從越!」
沈從越從她面前站了起來,低下頭斂著一雙黑瞳,鋒利的目光僅一閃而過,最後終還是服軟下來的苦笑。
他看著聞喜,沒有立刻說話,半晌,他才低低說了一聲,夾雜著很淺的嘆息:「聞喜,自始至終,都是你不想認識我。」
甚至於,連真正的年齡,都不肯告訴他。
時間倒數回兩天前。
那天他從母親病房裡剛出來,一抬頭就看見了靠在隔壁病房門上的聞安然。
她回過神來,看見是沈從越,禮貌地打過招呼後,聞安然揉了揉有些發疼的眉心,神色複雜地看向沈從越。
「沈從越,聞阿姨能拜託你一件事嗎?」
沈從越將身後的門把手帶上,把門關嚴實後,這才低應了一聲:「您說。」
「去那邊的椅子上,坐著說吧。」
聞安然看上去很疲憊,但還是強打著精神,沖沈從越溫和地笑了下,開始說道:「其實,你最初能夠作為聞喜的朋友來認識我,還是讓我感到很意外和高興的。」
聞安然面色很溫善,她的眉毛很細很平,到了尾端再恰到好處的上挑,是很典型的屬於那種沒有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