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翎偏偏不住口,說得興起,索性把事情都捅了出來:“師父你拿了林涵的金烏球,還不肯替紀驁說情!掌門也不主持公道,你們說紀驁有罪,那火逸又犯了什麼罪,為什麼也把他綁在柱子上?!我們離天劍派的弟子,好端端的要被余天祿搶,被余天祿殺,還手殺了他還要被門派處死!我們離天劍派招收新弟子是為了光耀門派,還是為了給餘家來當奴隸的?!”
火翎本來性格就火爆,又有人撐腰,一句句話都利得像刀子,滿練功場的弟子雖然不敢出聲,但不知道在心裡為她喝了多少聲彩,連幾個向來眼高於頂的一代弟子都頗為敬佩地看著這個直爽的小師妹。
這一番話下來,不僅她自己的師父清衡道姑嚇得面白如紙,身為掌門的鄒安龍更是冷汗涔涔,趴跪在地上,只差發起抖來。
天權長老原本神色淡然,聽到最後,終於皺了皺眉頭。
他道法高深,又兼心態平和,雖然內心已經有了怒意,語氣還是十分平靜,只是淡淡地叫了句:
“安龍。”
“弟,弟子在。”
“你修仙雖然無望,也別太會做人了。”
“弟子清楚,弟子明白。”鄒安龍用袖子擦著汗:“弟子知錯了,一定重新改過。”
像他這種老狐狸自然是一點即透,認過錯後,連忙叫道:“快把兩個弟子都放下來,送到清衡真人的藥廬醫治。”
幾個弟子連忙圍上前去,包紮傷口的包紮傷口,解鎖鏈的解鎖鏈,然而鎖鏈都是餘鈞平素用來捕捉妖獸的,鑰匙還在餘鈞手裡,這些弟子也不敢去要,一時僵在這裡,偷眼看著仍然單膝跪低的餘鈞,卻沒人敢去惹這個活閻王。
餘鈞沒能審出背後主使,殺人洩憤已經是非常不甘心了,誰知道半路竟然還殺出這個程咬金,一句話就讓放了紀驁和火逸,經過今天的事,以後鄒安龍大概也不會給他機會再殺紀驁……
眼看著天權長老就要離開,剩下的人也一副已經雨過天晴的樣子,場面十分和諧。
卻有一個陰沉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敢問太上長老!”餘鈞聲音陰冷地問道:“弟子的獨子死於刺殺這件事,難道就這樣算了!弟子七歲入門,十七歲凝脈,四十金丹,二十、十年來,為門派奔波,幾經生死!太上長老這樣處置,未免讓弟子寒心!”
天權長老仍然是那副淡然的樣子。
“門中規矩,同門不得自相殘殺,劫掠鬥毆,是你的兒子犯錯在先,你身為父親管教有失。況且天下凡人,誰無父母,誰無子女。若是當初你兒子為搶劫殺了這個弟子,這個弟子的父母親人是不是也該殺了你兒子報仇?”
“他們願意來,我餘鈞隨時恭候。如今我要為天祿報仇,這小賊也必須償命!”他也深知自己在天權長老面前並無談判資本:“太上長老閉關之時,想必也見過我餘家老祖,老祖最疼愛的就是天祿,若是他知道了天祿被人所害,想必也會像太上長老你一樣,中途出關吧?”
後面的話就純然是威脅了。而且他性格實在是狠絕,竟然還在話中影射了天權長老為了門中糾紛棄閉關不顧,實在是膽大包天。
“放肆!”天權長老冷冷喝道:“你欺這弟子父母是凡人,不能找你報仇。豈不知我離天劍派的弟子,人人都是門派的子女,我離天劍派數十位長老,人人皆是弟子的父母。你想報仇,不如向著我來,我先斬了你,再去向火御真人賠罪!”
他這話說得威嚴霸氣,卻又透著長者之風,不由得在場的弟子們紛紛感動,跪地呼道:“太上長老英明……”
事情發展到這地步,餘鈞也知道今天已然是敗局了,他心機深沉,雖然不甘心,也不徒勞糾纏,低下頭來,低聲說了句:“弟子不敢。”
“你知道不敢就好。你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