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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互不幹擾的場景,與十年前一摸一樣。
那年簡知舟找沈斂寧蹭醫務室的空調,兩人就是像現在這樣各忙各的,紙張聲偶爾互相影響,卻還是分外和諧。
只是那年的簡知舟與現在沒有變化,仍然行走在他熱愛的道路上。
但沈斂寧換了一條跑道,放棄了某些執念,又承擔了某些不該他來承擔的重任。
沈斂寧方才說,沒人有能管他。
但實際上,根本就沒有人會管他。
從小到大,只有在他實在出格時,沈昱才會行使大哥的權力,對他進行一番點到為止的說教。
但「家庭」對於沈斂寧來說,從來都是第一位的。
沈晨的母親對這位小叔非常好,甚至還提出過要他從寄住的親戚家搬來一起生活。
只是沈昱家實在太小,沈斂寧也不想給他們一家三口添亂。
他遊離在每一個家庭之外,握不住任何屬於自己的親人。
沈晨母親的死,擊毀了沈昱的全部信念、也連帶著擊垮了沈斂寧對於美滿家庭的幻想。
沒有人面對這樣的生離死別可以完全不受印象,更何況,那時的沈斂寧也只有十四歲。
就算他的動力,只是一個非常叛逆的執念。
但自私到了極致,人會變得崇高起來。
他憑藉超高的分數考入醫學院,想替像沈昱一樣被留下的人,救回無法救回的寶貴存在。
在前往美國開展課題的半年前,等待手續完成的時間裡,他為了累積履歷,找了份最清閒的工作,前往大學擔任校醫。
但就在這時,一位對世界不飽含任何恨意、只充滿熱愛的簡知舟被上帝安排送到他身邊,像極了一句寫滿世事不公的嘲笑。
分開的十年中,沈斂寧偶爾站在各式各樣的惡性細胞切片前,也會想到,如果自己沒有離開簡知舟,去完成這場與「報復」本質相同的研究,是不是他也能收穫一個屬於自己的家庭。
一個能被點亮、被愛意包圍、屬於他的家庭。
簡知舟錄入資料的手突然停下,莫名其妙地,看向了玻璃那一頭的沈斂寧,與後者目光相接。
沈斂寧沒料到簡知舟會突然抬頭,輕輕愣了一下。
隨後,他沖簡知舟露出了一個不帶任何算計的笑容。
簡知舟只在這個笑容裡停了兩秒鐘,連忙錯開視線。
他覺得,沈斂寧有些犯規。
安靜的房間裡,加班這件事,因為玻璃另一頭的人,從枯燥變得有趣起來。
時間滴答跳躍,從視線所及的數字與報表中前行。
沈斂寧一場會議開了四個小時,在會議馬上結束時,他看到簡知舟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眼看會議馬上結束,參會的其他熟人打趣他,問他今天怎麼換了個地方辦公。
沈斂寧解開袖釦,模稜兩可地回答:「我只是在陪一個人加班,順便來開個會。」
會議在他毫不遮掩的傲慢中結束,沈斂寧退出虛擬會議室,輕手輕腳,走進了簡知舟所在的辦公區。
只是,還沒等他動任何壞心思,他的手機突兀響起。
沈昱的管家給他發來資訊,簡知舟被吵醒,眼睛睜開一條細縫,看向來人。
沈斂寧看完資訊,將手機放下。
簡知舟迷迷糊糊,嘴角邊還有一點口水痕跡。
沈斂寧臉上一片平靜,朝椅子上的人道:「我忙完了。」
簡知舟揉了揉眼睛,大腦還沒完全清醒,只憑著下意識,回了一句。
「你怎麼一個會能開這麼久?我等了你半天,都等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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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蘇爾半夜醒時,發現沈晨沒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