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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生低頭揉眼睛,「我是不是吵醒你了?」
「沒有。」魏庭之拉住他揉眼睛的手腕,「我是自己醒的。」
「醫生呢?」
「來過,已經走了。」
「那你有沒有好好吃藥?」
「那,那你還有哪裡難受嗎?」
「頭疼。」
「我給你按按。」
春生伸手就想幫魏庭之按摩一下太陽穴,但卻被魏庭之攔下了手。
「不用,我吃過藥,一會兒就不疼。」
「那你想喝水嗎?」
「不用。」
春生很想為魏庭之做點什麼,但無奈還是一件也做不了,只能幫魏庭之整理被子,「那我不吵你了,你快睡覺吧,睡醒了就不難受了。」
「可我現在不想睡。」
「為什麼呀?你不要不想睡,生病了就是要好好睡覺才能好得快的。」
魏庭之沉默地看了他一會兒,問:「我睡著的時候你也會一直在這?」
「會。」春生用力點頭,好像怕他不信,又再緊緊抓著他的手,「我抓著你,我一定好好抓著你。」
魏庭之看著兩人十指緊扣在一起的手,問:「你不跟我一起睡?」
「好,我跟你一起睡。」
春生非常聽話地脫鞋上床,輕手輕腳地躺在魏庭之身側,又像剛才一樣緊緊抓著他的手。
魏庭之這才滿意,緩緩闔上眼睛,「你回來了,木雕怎麼辦?」
「今天不去了,明天也不去了,等你好了我再去。」
「你不回來也沒關係。」魏庭之聲音嘶啞地說:「這只是小感冒。」
春生永遠也不會知道,昨天晚上他睡著後這個人曾離開他幾個小時,洗了冷水澡再到另一個房間將空調打到最低,就這樣吹一晚上鐵打的身體也扛不住,魏庭之才如願感冒。
沒有人知道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就連對他的生病感冒知情些許的林羨都想不通。
「不是小感冒,生病了就是生病了。」春生握起魏庭之的手湊到唇邊親了親他的手背,「你不舒服了我就不舒服,你一點點不舒服我也會一點點不舒服。」
魏庭之閉著眼感受落在手背上的柔軟和呼吸,恍惚間感覺這柔軟的吻和呼吸也一同落在心頭上,暈染開陣陣芬芳的馨香。
他身上任何一點點的難過和疼痛在春生的世界裡都只會被無限放大,這源於春生比普通人都要高的共情能力,更源於他對魏庭之的偏愛和疼惜。
這對一直被哥哥和爺爺偏愛和疼惜的魏庭之來說並不是陌生的情感,相反正因為他熟悉,所以他知道這很珍貴,千金不換。
對千金不換的寶物,有獨佔欲和掌控欲是人之常情,沒有理由要被過分苛責。
同理,魏庭之即使知道自己讓人看著春生會讓春生不高興他也沒有辦法做出任何讓步,春生可以不理解他,但他不希望春生為此一直不高興,因為春生不高興了他也沒有辦法覺得高興。
哄過但不管用,那就只剩最後一個辦法,就是讓春生理解他,理解那三個保鏢存在的必要性,理解他走得再遠那也要在自己眼皮底下的原因。
魏庭之沉默半晌,在春生以為他已經睡著時,淡聲問:「你怎麼知道我不舒服?」
「他們告訴我的,林先生告訴了他們,他們就告訴我,我就馬上回來了。」
「那你還覺得他們三個人跟著你不好嗎?」
春生聽得微微一怔,有些不太明白魏庭之的意思。
魏庭之又道:「如果他們不在,我不舒服了還是難受了,你不在家裡要怎麼知道?」
春生看著他的側臉緩緩眨了眨眼睛,「可以給我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