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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番。
然而,沈連城並不買她的好,一本正經回道:“是你的題太過簡單了。若一直是這樣的題,你這裡的生意,怕是不好做。”
聽著她一本正經的話,君嫻露出了一抹尷尬之色。“女公子提點得是,出題的路數,我怕是要費心改改了。”
足足的謙恭之態,倒顯得沈連城特不懂事了些。
韓闕見狀,不免在桌子底下輕輕地踢了沈連城一腳,示意她收起美人對美人天然自帶的敵意。
沈連城用力回踩了他一下,疼得他強忍著痛,臉一下子漲紅了。
敵意?沈連城想,的確是有的,但不是女人對女人的妒忌,而是,不該出現的人,便是詭,詭則令人生出防備。
“你是何人?因何在這裡?”沈連城徑直看著君嫻問,“成衣店的老闆因何不做了?”
三句問話,竟是問得君嫻有些懵然。
這時,茶和點心上來了。她笑盈盈的,親自為三位客人添了茶水,又示意他們吃點心。
“為何不回答我的問題?”沈連城卻是窮追不捨。
“我是相州人,成衣店的李老闆是我表舅。表舅說要回相州老家做生意,就把這裡讓給我了。”君嫻說。
“成衣店生意很好,他如何突然回相州去了?”
“只因舅奶奶年事已高,思鄉心切,表舅一家便搬回去了。”
“你一個女兒家,卻又為何拋頭露面做這種生意?譁眾取寵,就不怕人詬病?”沈連城便是問話,也多有不客氣。
“我從小就失了父母,拋頭露面打理生意也是常事。”
君嫻原是個身世悽苦的。韓闕都有些聽不下去了,屢次想打斷沈連城繼續追問下去。
奇的是,對於沈連城幾近有些咄咄逼人的連珠炮問,君嫻並不反感,反而一一作答了,甚至連半句敷衍的話都沒有。
離開問君閣時,沈連城滿懷心思。君嫻的出現,令她感到莫名的恐懼。除了她,會否還有其他力量的存在,正在改變這一切?
天色已晚,李霽堅決送她回家府。路上,他不免問她:“你如何對問君閣的那位君娘子態度焦灼?你不喜歡她?”
“你喜歡她?”沈連城反問。
李霽輕笑,旋即露骨道:“我只喜歡阿蠻你。”溫柔的話語,故帶了幾分輕佻。
沈連城別過臉,沒有看他。
李霽斂了笑,想了想,終於鼓足了勇氣攔在了沈連城的轎輿前,道:“阿蠻,我想帶你去一個地方。”
“不想去。”沈連城回答得斬釘截鐵,連想都沒想一下。
“你一定要去。”李霽卻是強硬。
說罷這話,本遠遠跟著的赤風赤羽得了他的示意,竟是靠近前來。
沈連城恍然悔悟,李霽帶了赤風赤羽和阿則,而她,只帶了青菱玉荷。
“我去就是了。”仍是高昂著頭,話語卻軟了下來。她也不希望,結果是他的人把自己綁了去,到底是不好看的。
李霽帶著沈連城,來到了臨安城外。穿過官道一旁的林子,更是踏入了一片石榴地。
正是石榴花開的時節。月光皎潔,星辰璀璨,映著石榴花的嬌豔,恬靜而美。
沈連城放鬆心神,呼吸間盡是花草樹木的味道。
“阿蠻,你隨我來。”李霽噙著笑,竟是牽起了沈連城的手,拉著她就往石榴地裡鑽了去。
地上不平坦,沈連城也便由著他拉著自己了。
見她沒有掙脫,李霽將她的手抓得更全了些。他只覺掌心的柔軟,是世間最珍貴的寶貝,握緊了怕碎了,握鬆了怕掉了。
而這樣被抓著,沈連城心頭也生出了一股子奇異的感覺。或許是,一種沒有防備,可以交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