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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看見你說的雲紋繡鞋了……在羽衣那……怎麼會在羽衣那?」陶策現下喝得不醒人事,四仰八叉地平躺在了座子上,口中呢喃著,一頓一頓地說著不著邊際的話。
沈宛方才還覺得自己喝多了頭暈,期間聽見陶策的話後瞬間酒醒了大半。
難道謝羽衣會是她要找得人?
眼前的陶策漸漸地出現了重影,沈宛揉了揉太陽穴,腦中思索著是否要去找謝羽衣當面對峙。
這個想法尚未成型,她的腳便不聽使喚地向外走去。
忽然,陶罐落地的聲音將她從迷糊中拖了出來,原來是陶策懷中的酒罈落了下來,嚇她一跳。
沈宛心想著不能打草驚蛇,於是半途又折回了廚房,在陶策身邊站了一會,恍惚中想起自己好像還有什麼事情沒做。
「酒量真差。」沈宛暈乎乎地評價了一句,她酒量好,現在還能站的起來。
鍋裡還燉著鴿子湯,她還得給秦雋去送鴿子湯,沈宛在心裡提醒自己。
奈何眼皮沉重得實在是抬不起來,她只好用一隻手扒拉著下眼皮,另一隻眼半眯著看著鍋裡黏吧啦嘰的東西將其舀了起來,給秦雋盛了鴿子湯。
誰說我不是真心了,我不真心怎麼會想著給他燉湯?沈宛心中嘀咕著,端著湯搖搖晃晃地上了二樓。
「師兄……」
秦雋開門時刺鼻的酒味讓他皺了下眉頭,但他沒想到的是這味道竟然來自於沈宛。
見門開了,沈宛用力眨了眨眼睛,頭搖的跟個撥浪鼓似的,這才勉強搶回了點神識,跌跌撞撞地進了門,將湯放在了桌子上。
沈宛走路的時候不小心踩到了自己的衣裙,湯灑了大半,有些還灑在了她手上,燙得她趕忙將手縮回背後。
秦雋跟在她身後,一路心驚。
他不知道一個喝得酩酊大醉的人是如何走的這麼快,他離她始終在一丈之內,以至於沈宛一轉身便撲倒在了他懷裡。
她沒來由的有些腳軟,秦雋無法只得那手肘拖著她。
「師兄,我給你頓了鴿子湯……呃」沈宛話說了一半,打起了酒嗝,隱約有些快嘔吐的徵兆。
即便是秦雋抓著她的手腕,可姑娘好似身若無骨,嬌軟得不行,總要向下倒去,秦雋只好摟住了她的腰,眉毛擰成了個八字,端著聲音道:「沈,沈宛……你怎麼喝了這麼多?」
「手,手好燙。」沈宛仰頭強撐著眼皮與他說話,眼中酸澀,已有了淚意。
秦雋看著沈宛眼角的淚劃下,清澈晶瑩無比,他一時鬼迷心竅,用手指抹去了她眼角的淚痕,冰涼的觸感在他指尖炸開。
他一個修道者的心裡頭一次有了不一樣的感覺,秦雋不自覺地收緊手上的力道,沈宛便與他緊貼在一起,懷中的姑娘靠在他的肩頭,嘟囔著讓他記得喝自己燉的湯,轉眼便不省人事。
愣怔一瞬後,秦雋將人抱進了她的房間,讓她睡下。
他又打了清水又仔細地為她擦拭手上被燙傷的那處,可那紅的地方始終不見消散,秦雋驀然想起了沈宛還有意識時喊得那聲疼,他慢慢地弓下身子,鬼使神差的一點一點近乎虔誠地將臉頰貼在了她被燙傷的地方。
沈宛的手背是溫熱的,片刻之後他的臉頰卻燙的嚇人。
秦雋忽然意識到了自己正在做的事情,實屬僭越之舉,他慌忙退開幾步,注視著床上熟睡的沈宛又陷入了深思。
秦雋回到他自己房中時,沈宛為他燉的鴿子湯早已涼透,碗蓋側翻倒在託盤上,秦雋湊近了看這碗裡黑乎乎的一團讓他疑惑:這東西真是她燉的鴿子湯?
他素來愛乾淨,往日裡滴酒不沾,這間被沈宛闖進的屋子裡沾了酒味,他輕嗅了一下,臉上溢位笑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