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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嫗挑了空桶往外間走去,伸手指指床下,這才出房走了。
折出走廊,劈面碰列一名店夥。
“咦!馬四艘,你不是身體不舒服請了四天假嗎?怎麼又來上工了?”店夥頗感意外地問她。
“是啊!人老了,閃了腰渾身都感到不舒服。”老嫗信口答:“可是想了想,還是來上工好些,有事忙反而不覺得不自在,靜下來……哎喲!短命的,腰又痛了,看樣子真得回家躺一躺了,人畢竟不能不服老呀!”
話未說完,已經離開店夥挑著水桶一瘸一瘸地走了。
店夥搖頭,也嘀咕著離開。
卓天威的客房,也有店夥送來湯水,等店夥一走,他開啟了近內間的唯一格子花窗,一手舉著燈臺,在窗前移動了幾次。
離開窗戶三五步,得一聲輕響,一隻鵝卵大紙團從窗外飛入。
他放好了燈,再回頭去拾起紙團,關上窗上了窗閂。
在燈下開啟紙團,看到三行小字——
“傅夫人母女未牌投帖進入日熙園,迄申牌末,仍不見出園,園中未聞格鬥聲傳出,無法潛入偵察,知名不具。”
他知道,這是杭霸主的人傳給他的訊息,用不著具名,將字條揉成粉末,他坐在燈下沉思。
“不妙!”他悚然自語:“君子可以欺其方,傅夫人怎麼鬥得過這兩頭狡狐?進了日熙園,她們……真的不妙,我得去楓橋到她們的船上等訊息,可能已太晚了!”
但是,他遲疑了。
這訊息是不久之前傳來的,目下已經是酋牌初,也許,申牌之後另有變化呢!
再說,如果真有意外發生,長春谷蘭應付不了的話,自會前來找他商量的,這時不見傅家派人前來,大概不會有困難發生,他也許白擔心了。
暫且放開心事,他進入內間洗漱沐浴。
想起了凌月英這天來的言行舉止,他大感煩惱。
他知道凌月英心懷恐懼,對以往的上司七幻狐積威難忘、而且目下七幻狐已和靈狐結夥合作,心懷恐懼是正常反應。
“明天,我一定要把她託給傅家的人帶離蘇州,以免她的精神崩潰……”他一面洗一面暗想著。
打定了主意,他感到輕鬆多了。
換上了一襲青袍,沒忘了把盛飛刀的皮護腰繫在袍內,剛準備出房找店夥親自沏茶,鄰房的牆壁突然傳來三聲輕敲。
這是有所發現,有可疑警兆的訊號。
他不假思索地啟門出室,急步到了鄰房,叩門三下。
房門開處,月英姑娘一襲羅衣,剛洗過的及腰秀髮披肩,粉頰酡紅酒意仍在,那雙靈秀的明眸水汪汪,揹著燈光,依然可以看出動人的面龐出奇的美豔,幽香陣陣自她的肉體散發出來。
她臉上沒笑容,指指房門。
天威不假思索地入室,掩上門留心察看。
她指指插閂的方孔,再拿起麻繩吊著的插拴。
插拴是便於卡住門閂的木條,閉門上拴之後,加上插拴,門閂就卡死不能滑動了。
通常雙閂的門,只須一根門有插拴使可以防險,外在的人用力撬門,也不可能把插拴撬斷,除非破門而入。
插拴斷了,斷了一截卡死在插拴孔內。顯然是有人故意弄斷的,以便晚間切割門閂撬門用。
“有人故意弄折的,我去叫店夥趕快修理。”卓天威說:“他們真的要對你……”
驀地,他僵住了。
月英站在他身前,幾乎貼身而立,那紅豔豔帶了三分酒意的面龐,展現在她的眼下,那雙水汪汪的明眸,嫵媚的動人微笑,緊緊吸住了他的眼神。
羅衣半掩,酥胸半露幽香撲鼻。
燈光下、旅舍之中,孤男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