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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降忙,這話倒還是真的,之前陳霜降病了半個月,春燕忙不過來,就積下了許多針線的活,之後沒多久又是過年,祭祀拜年,走親訪友的,差點沒把陳霜降累得再病上一次。
見有空閒,陳霜降就把針線籮給拖了出來,坐在窗邊慢慢地縫補,不時地抬頭看看落在院子裡的覓食的小麻雀,倒是感覺的清淨。
正時候,忽然聽到有人在院子裡喊,陳霜降出門一看,居然是何家裡姓包的一個婆子,她跟她家的男人是專門管著採辦的事,陳霜降時常也會託她買點針線綵帶之類的,說起來並不太生分。
“包嬤嬤來了。”陳霜降笑著請包婆子坐下。
包婆子擺了擺手,也不坐,拿出了包裹,說:“等下還要給二姑娘送去呢,四奶奶別忙活了。”
仔細算起來今天應該是市集的日子,想來包婆子這次出去買帶的還不少,陳霜降也就不強求了,爽快地拿了針線,算了帳。
送包婆子出院子的時候,她還特地問了一聲何金寶的下落,說四少爺也託她買了個東西。
陳霜降不是個好奇的人,也沒多問就讓包婆子走了,只不過心裡難免有些疑問,何金寶要吃有吃要穿有穿,就算是看中了什麼東西,基本也是他自個跑出去買了回來,怎麼突然這麼鄭重其事地讓包婆子帶了回來呢?
剛付了針線的錢,陳霜降摸了摸自個的小荷包,空扁的也就只剩下幾個銅銖了,於是就拿了鑰匙,開了放錢的盒子。
只不過一開,陳霜降硬生生地給嚇了一跳,原本應該裝的半滿盒子居然空蕩蕩的只留下了一個鐵銖子。
不用說過年過節發下來的紅包,就算是二月份的分例也有兩貫五百銅銖。何夫人雖然不待見何金寶,但左右還有何老爺何太爺在,何夫人也不好做出太失面子的事,這每月的例錢倒是從來不曾短的了。
何金寶對這些事向來不大傷心,這月的分例還是陳霜降親手拿的鎖到箱子裡面,斷斷不能記錯了,這才幾天,更不會有用光的這一說。
陳霜降趕緊把賬簿翻了出來看,上面清楚的記著“月錢兩貫九百銅”“何金寶兩銀餜十二銀銖三串一鐵銖”“陳霜降兩銀餜一小銀餜二十四銀銖五銅銖”,陳霜降差不多要暈了,這合起來差不多都有九千多銅了,居然一下子不翼而飛了。
急得在屋子裡團團轉了兩圈,陳霜降好不容易才想起灌了一杯冷水,然後開始想起來,這院子來的人少,錢財的事陳霜降又從來不假他人之手,就是這錢箱的鑰匙,也是陳霜降一直隨身帶著,旁人怕是輕易找不出來。
仔細看錢箱上的鎖卻又是好好的,絲毫沒有撬動的痕跡,也不像是遭了盜遭了賊的模樣。
而且,陳霜降把錢藏在這裡的事,她是給何金寶看過的,這兩人又是睡在同一個房的,要是有誰能在陳霜降不知道的情況下,拿了鑰匙拿了錢,那最有可能的人,該就是何金寶。
剛才包婆子又說何金寶要她買什麼來著?
一時間,陳霜降只覺得一半身子像是泡進了冷水一般,冰涼冰涼的,凍得似乎連心都痛起來了,整個人都有點呆了。
一個不小心沒捧牢,這一個錢箱子就砰地一聲掉地上了,這聲響反而把陳霜降給驚醒了,趕緊拎了裙子向著包婆子追出去。
跑了一段路,陳霜降倒還真的看到了包婆子,正笑得滿臉花地往裡走,陳霜降趕緊上去抓了她問:“四少爺讓你帶什麼,他人呢?”
“啊,就一玉鐲啊,四少爺嫌集市上的成色不好,老婆子我還是特地託了人從縣城最好的店裡買的,價格可不便宜啊,不過可好看了,翠綠翠綠的。”
“現在他人呢?”
包婆子被陳霜降吼了一聲,有點怔了,終於還是停了嘮叨,指著南邊說:“在那邊給表姑娘送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