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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吃飯,這就是陳書楠的午飯了。
生怕楊氏再念叨,陳書楠抓了東西就急哄哄地衝了出去,一個不小心,還在門框上撞了一下,心疼地楊氏直叫喚,他卻是連聲說著沒事,捂著腦門,一溜煙就沒影了。
“阿楠唸書真用功啊。”楊氏還瞅著門,喜滋滋地對著陳世友說,“等下買塊肉給他補補吧,唸書多辛苦。”
陳採春性子爆一點,聽著就覺得委屈,不就是念個書麼,整天坐在學堂裡,太陽曬不到,大雨淋不著,能有多辛苦,還要買塊肉補補,自個出去給人當牛做馬的,只不過想吃個鹹菜餅就被這麼一頓好罵,同一個孃胎裡面出來,這心咋就能偏成這樣的?
氣的陳採春當下就用力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拍,惡狠狠地說了一句:“我不吃了,走了!”
偏偏楊氏還一點察覺都沒有,正專心對著一碟小鹹魚,陳採春這麼一拍桌子,害的她冷不丁地手一哆嗦,那半截鹹魚就掉碗裡面了。
“死丫頭,你發什麼瘋!”
眼看著剛剛才平息下來的罵人熱潮又要上演,陳世友趕緊放下碗,說:“誤了上工,要扣工錢的吧,三丫頭還不趕緊走。四丫頭,我們也好走了。”
陳霜降趕緊答應了一聲,把切剩下的蒸糕包了起來,拎著就跟了上去。
楊氏倒是一下忘了陳採春的事,對著陳世友說:“你去曬鹽,四丫頭也幫不上什麼忙,讓她跟我在家裡繡花好了,丫頭家的整天跟著一幫人大男人在一塊,傳出去也不好聽。”
“四丫頭才多點大啊,你瞎操心什麼呀。”
“繡花還能掙點家用。”楊氏說得理直氣壯的,陳世友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反駁她了,就為難地對著陳霜降看了一眼。
趕緊抱了一個小籮筐出來,陳霜降笑眯眯地說:“娘,我跟爹去揀點泥螺蟶子回來,晚上煮給哥哥吃。”
陳書楠倒是挺愛喝泥螺湯的,要是揀得多了,倒也是可以節省下買菜錢了,想了想,覺得這樣也好,於是楊氏只是吩咐了句早去早回,也就沒有反對了。
拎著蒸糕,抱著小籮筐,陳霜降跟陳世友出了家門,在小路拐彎的地方,陳採春正無聊地踢著小石子等在那裡,何老爺家跟鹽田是一個方向,可以同路走上差不多一半的路程。
看著陳採春悶悶不樂的樣子,陳霜降就把那一個小籮筐舉了舉,然後說:“三姐不氣,看我去抓一個大青蟹給你吃。”
“傻兮兮的,青蟹在海底下的,你怎麼抓得到。”對於楊氏的偏心,陳採春其實也早習慣了,只不過有時候就是覺得氣不過,被陳霜降這麼一鬨,笑了笑,然後又很正經地對著陳世友說,“娘只疼阿楠,爹啊,你再給我們找個疼我們的娘吧。人家何家少爺的就有好幾個孃的,憑啥我們就只能有一個娘?”
陳世友一開始還真的覺得這事楊氏做的不厚道,心想著等晚上回家好好跟楊氏說一說,手心手背都是肉的,總不能這麼虧待丫頭的。但是一聽陳採春這麼大逆不道的話,陳世友立刻就黑臉了,很衝地吼了一句:“再不對那也是你娘,以後不準說這麼混帳的話,做工就老實做工,不要去打聽這些沒影子的東西!”
陳採春立刻就被嚇到了,忍了半天的眼淚一下子就迸了出來,叫了一聲:“爹是大壞蛋!”然後就抹著淚哭著跑開了,連拉都拉不住。
一直在一邊看著的陳霜降,很老成地嘆了口氣,對著還在發傻的陳世友說:“爹,走吧,天要大亮了。”
“這丫頭的臭脾氣……”陳世友悻悻地嘆了一聲,看看天色還真的已經濛濛發亮了,剩下的還有挺長的一段路,怕遲了工,趕緊抓著陳霜降的手,開始專心趕路了。
陳世友家的鹽田在村子的外面,海堤的裡面,因為要顧著陳霜降,陳世友是放慢了腳步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