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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山崖離這邊湖岸足有兩百多米,想是山崖陡峭不好上岸,才游到了這邊,讚了一句:“老四你好水性!”
又道:“我知道哪裡有人,你隨我一起去吧,正好你也要換身衣服喝碗薑湯……春日水寒,著了涼就不好了。”
不待林瑞回答,快步向外走,林瑞只得跟上,才走了沒幾步,身後傳來端午的呼喊:“爺,爺,這姑娘醒了……姑娘你沒事吧?爺!爺!”
身後端午大呼小叫,林夕無法,想著若那女孩醒了,能讓端午攙扶著自己走出去倒省事……他一遲疑,身後林瑞已經轉身大步衝了過去,只好也跟著過去。
那落水的姑娘已經坐了起來,額頭亂髮被拂開,露出一張慘白卻不失明豔的臉。
許是剛醒來,腦子還不清醒,林夕到的時候,她正死死盯著林瑞,臉上似哭似笑,目光卻像是淬了毒……一雙手死死捏著披風,林夕都擔心自個兒這件最貴的衣服之一,被她攥出個洞來。
林瑞皺眉:“姑娘你……還好吧?”
姑娘回神,低頭慘淡一笑:“公子不該救我的……”
搖搖晃晃起身,上去兩步,對兩人福身一禮,道:“多謝兩位公子和這位小哥的搭救之恩,只是小女早已定親,如今此身已然不潔,再不敢苟活人世……”
說完返身向湖裡衝去。
林夕直接看呆了:不是吧?不至於吧!這個世界的女孩性子都這麼烈的嗎?
端午離得最近,反應卻慢了一拍,撲過去只抓到一襲披風,那姑娘已經“噗通”一聲跳進湖裡。
這湖為了好看,曾仔細修整過,湖岸是用石頭堆的,挨著就是一米多深,壓根沒有水淺的地方,那姑娘一下去就沒了頂,端午忙蹲下:“姑娘,快拉住我的手……咱想開點……”
誰知那姑娘在水裡不知怎麼撲騰的,兩三下就遠離了岸邊,端午焦急回頭看林夕:“奴,奴才不會水啊!”
林夕倒是會水,卻不敢下去:那姑娘被一個男人救了,尚且投水自盡,若是被兩個救了,豈不得立馬抹了脖子?
只得看向林瑞,反正他都救過一次了,再來一次應該也沒關係……吧?
林瑞倒沒糾結,脫了靴子利落下水。
林夕看他狗爬似的泳姿,著實不放心,喊道:“老四你從後面過去,別被她抓住……”
新聞裡那些救人不成反被拖累死的,許多都是被溺水之人瀕死之際當救命稻草死死抱住,最終導致悲劇。
林瑞水性顯然沒有林夕想象的那麼好,撲騰到離岸十多米的地方,才堪堪追上那姑娘,不知道是沒聽清林夕的話,還是實在沒精力繞一圈,伸手就抓住姑娘胳膊,想將胳膊環過自己肩膀帶她上岸。
林夕簡直不忍直視:你在水裡不在岸上啊,你這典型的錯誤操作了喂!
果然,下一瞬,那姑娘一把抓住林瑞的髮髻,將他的頭按進水裡。
林夕捂住眼睛。
端午愣了好一陣才反應過來,急聲喊道:“姑娘,姑娘你鬆手,你鬆手四爺才好救你……姑娘你放鬆點,不會有事的……四爺,四爺您還好吧?”
哪會有人應他,林瑞掙扎著冒頭,噴了口水,還不及大口喘氣,就被那姑娘兩隻手一起薅住頭髮,死命按進水裡。
端午看的目瞪口呆:“姑娘,姑娘你鬆手啊……要命了,爺,怎麼辦爺……這姑娘和四爺是有仇吧!”
林夕何嘗不是傻眼,道:“別渾說!”
端午無法,索性放聲大喊:“來人啊!救命啊,有人落水了……”
說話的功夫,兩人在水裡已經“撕打”開了,林瑞雖佔了身強力壯的優勢,但在水裡大打折扣,且無論他怎樣拉扯,那姑娘兩隻手都死命攥住他的頭髮,甚至還在手上纏了兩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