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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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並不太遠的樓閣屋頂上,沈遲露出一抹諷刺的笑。
早就給餘雅準備好的死亡之法根本不需要多長的時間,他躍起,飛鳶滑過夜空,輕巧落在原本楊榮輝他們住的屋頂上,就在屋簷後,不能說話不能動的餘雅睜大眼睛恐懼得看著他們,已經凍得說不出話來。
“沈叔叔,已經換好了。”
身為普通人的餘雅原本穿得厚厚的,這樣寒冷的天氣對於普通人而言相當有負擔,她穿著保暖內衣,還套著兩件羽絨馬甲,外面穿著寬大的羽絨服,現在紀嘉將她的衣服全部脫下,套進一件寬大的白袍子裡。
這件白袍子是沈遲揹包裡拿出來的布料,為了給紀嘉做娃娃,沈遲的揹包裡準備著大包大包的各色布料,這條白袍子就是純白棉布,十分普通的質地,以紀嘉的巧手,十來分鐘就能做出這麼一件毫無花俏的直筒長袍。
空蕩蕩的直筒袍子,無袖,通風,餘雅覺得自己冷得快被凍死了。
沈遲將屋後的沈流木和明月拉了上來,沈流木眯了眯眼睛,從靴子裡抽出一把小刀,在餘雅無限驚恐的眼神中緩緩割破了她臉上的面板,然後將鮮血塗抹在白袍子的右胸前,以凌亂幼稚的筆觸用血寫出一個簡單的編號:001。
其實,在向松白的腳下血泊之中,有三個陷進去的圓形,000,可惜所有人都沒有注意,不過經過餘雅,想必他們很快就會想起來。
餘雅就這麼被吊在了楊榮輝他們這晚睡的房子後窗正對的那棵樹上,因為向松白的死,他們已經挪到了另一間屋子裡,後窗對著的剛好是整片建築裡最大的一棵樹。尖銳的釘子穿透她的琵琶骨和膝蓋骨,粗劣的麻繩不斷摩擦她的傷口,她整個人的重量都吊在穿過骨頭的麻繩上,粗糙的麻繩深深勒進她的骨肉之中,疼得她無數次想要暈過去,她在夜風中維持著坐姿輕輕搖曳,吊著膝蓋骨的麻繩穿過她的手骨,看著就好像抓著“鞦韆”的繩子輕輕晃著,餘雅整個人似是坐在鞦韆上的少女,白裙飄飄,黑髮披散。
無聲晃動的“鞦韆”輕輕的、輕輕的,鮮血順著她的手臂、保養得相當良好的白皙小腿和光裸的腳一滴滴落了下來,染紅了她身下的一片草地。
“嘻嘻嘻嘻……”若有若無的笑聲在她的身旁縈繞,一團黑色的影子坐在她的肩膀,看輪廓應當是個孩子的模樣,充滿戾氣的小鬼如今笑得那樣快樂。
她是曾經身著白袍的092號,現在開開心心地看著這個壞女人身上的白袍子被鮮血浸透,她向她的耳朵吹著氣,讓這個普通人不至於因為寒冷而凍僵,讓她無限感受到粗劣麻繩摩擦骨肉的極致痛苦。
這是真正深入骨髓的刺骨之痛。
沈遲早已經回到了小云中,將繩子穿透餘雅的琵琶骨、膝蓋骨和手骨之後,餘下的佈置完全交給了三個孩子,等成海逸在前面繞了一個大圈子走到小云跟前的時候,哪怕以他的膽大,看著小云那雙在黑暗中幽幽發亮的眼睛,仍然心中有些發憷。
輕輕敲了敲小云圓滾滾的木頭身體,只敲了兩下,就見沈遲從上面跳了下來,他一向是穿皮衣的,頭髮從來都束得十分整齊,現在卻只在外面套了一件大衣,露出一半白皙精壯的胸膛,頭髮更是隨意披在肩頭,顯得很隨性,那張在黑暗中都能熠熠生輝的俊容不論什麼時候都足以吸引人的視線。
沈遲的身上有一種很特別的東西,他長得很好看,當然,這種好看絕對不會被人誤認為是女人,事實上,他精練、強悍、犀利,那雙黑眸冷冰冰的帶著些許刺人的尖銳,但態度稍溫和的時候,卻會露出柔和如一汪春水的微笑,十二分的迷人。
這是一種獨有的魅力,一種不論男女都容易受吸引的特質。
“什麼事?”他的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不悅。
成海逸清了清喉嚨,“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