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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後，舒曉峰叫住我。

我放下手機轉身，發現舒曉峰手裡還夾著半截煙。

&ldo;你能不能不要在我面前抽菸？&rdo;我問他。

我很反感別人在我面前抽菸，聞到那個味道會讓我莫名心煩意亂，尤其是舒曉峰。

我沒想到他居然很聽話地把煙滅在菸灰缸裡，然後轉身，心平氣和地說：&ldo;姐，那天的事，對不起，其實當時我是很想衝上去的，只是他們……&rdo;

舒曉峰有幾斤幾兩重，我會不知道？

他想衝上去，他看見我和我媽被那些人逼迫的時候，什麼時候敢衝上去過？

就連比他弱小的人，他都不敢撲上去。

我睜著眼，看著他，心裡想著他現在這樣心平氣和地和我說話，又是帶著什麼樣的目的的。

於是，我不耐煩地說：&ldo;行了行了行了，過去的事不要再提，如果你是跟我道歉的話，那沒必要。&rdo;

舒曉峰張嘴還想說什麼，卻一個字也沒有吐出來。

就在我以為對話就此結束，視線剛落在手機上時，舒曉峰再次開口了：&ldo;姐，我想要出去找一個事情做，你覺得怎麼樣？&rdo;

我像是聽到了本世紀最大的笑話一般，心裡又是驚訝又是……說不出來的感覺，還夾著一絲絲感動。

我吃驚地盯著他：&ldo;你說什麼……？&rdo;

舒曉峰許是覺得我的眼光有些直，竟有些不太好意思地轉過頭。

我沒想到，我竟然還能看到舒曉峰不好意思的樣子。

很快，他低垂著頭，聲音比剛剛弱了一些，卻比剛剛清明：&ldo;我說，我想要出去找一個事做，咱家現在欠了這麼多錢，我覺得……咳咳。&rdo;

他咳了兩聲，說：&ldo;我覺得，讓媽媽一個人在外做事掙錢養家，有些過意不去，況且，媽媽現在身子骨都跟不上以前了。&rdo;

他真的是我弟弟嗎？還是別的人突然換上了他的面囊，坐在我面前來了？

我不敢相信。儘管我知道他說出來，不一定能做到，但是能夠說出來，就已經讓我很欣慰了。

我真的就問了出來：&ldo;你……真的是舒曉峰嗎？還是，我聽錯了？&rdo;

&ldo;姐！&rdo;

舒曉峰叫了我一聲，說：&ldo;我說的是真的。&rdo;

我緩神，哦了一聲，點頭，下一秒就進入認真的狀態：&ldo;那你，想要做什麼？&rdo;

&ldo;我不就是沒有想好，所以才想要來問問你的嗎？&rdo;

&ldo;可是，我也不知道啊。&rdo;

我是真的不知道，舒曉峰連高中都沒有上完，現在說要出去找事情做，又常年只在賭場飄著，兩耳不聞窗外事，現在能去做什麼事？

舒曉峰說：&ldo;那你就幫我想想唄，我不在乎錢多錢少，只要有點收入就行。&rdo;

看著他認真的臉，我一時也顧不上這件事情有多麼震驚，腦袋開始飛快轉動起來，真的開始認真想舒曉峰要去做什麼？他能夠去做什麼？

想了好幾分鐘，期間一直跟舒曉峰對視著，他臉上依然是很平靜的表情，真的是在跟我討意見。

我還是沒有想出來。

&ldo;要不，我先去找一家酒吧什麼的先上班吧？&rdo;

舒曉峰這樣的學歷，酒吧，娛樂場所，或是其他的飯店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