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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餓啊。」蕭一獻違心地說,「胃也不痛了。」
席來州只好將保溫盒收拾了,一邊動作,他一邊說:「明天帶你去看醫生吧。」
「我自己會去。」蕭一獻說。
席來州半點不信,將保溫盒提到餐桌放好,兜回來,一副毫不在意的口氣:「太晚了,我懶得回去,晚上睡你這兒。」
蕭一獻猛地轉頭,拒絕道:「不行。」
「為什麼不行?」席來州說,「又不是孤男寡女。」
蕭一獻被噎住,想了想,說:「我這裡就一張床,我不習慣和別人同床。」
席來州擺擺手,很無所謂地說:「我睡地板就行了。」
蕭一獻又苦思冥想了很久:「這裡沒你的衣服,你晚上不洗澡嗎?」
席來州聳聳肩,更無所謂了:「我可以洗完不穿啊,反正你也是男人,怕什麼。」
「……」
「我今晚心情不好,想一個人呆著。」蕭一獻說。
席來州就長長地「哦」了一聲,翻舊帳:「上次你突然和我鬧翻,就是說的這句話,說想一個人呆著,結果就單方面和我絕交。」
「……」
「告訴你,」席來州雙手抱臂,目不轉睛地看著蕭一獻,「我不會再上當了。」
「……」蕭一獻尷尬不已,想了很久,待看到席來州開始脫外套,解衣釦,又趕忙說,「地板很久沒拖了,很髒的!」
席來州一邊豪放地脫衣服,一邊大馬金刀地邁向浴室,聞言扭頭眨眨眼:「既然你邀請我睡床,那我卻之不恭。」
「……」
最後蕭一獻當然沒讓席來州裸體,也沒讓他睡床。
他急忙一蹦一跳地下床,開了掃地機器人,又找出一套寬鬆球服給席來州穿上,雖然沒內褲,但好歹遮體了。
房子裡開了暖氣,蕭一獻找出一張被單,又將自己的枕頭給席來州。
枕頭有蕭一獻的味道,席來州用力嗅嗅,整個人終於輕鬆下來。這事總算是過去了。
外面下著雨,雨聲潺潺,臥室區很黑,只玄關點一盞昏暗小燈,光線都無法打擾他們。席來州覺得很愜意,長腿往床上勾,踹了蕭一獻一腳:「餵……」
「嗯?」蕭一獻往牆方向縮縮,他聲音清亮,也還沒入睡。
「你為什麼會恐同?」席來州半趴著,右腿還在床上亂劃,企圖騷擾蕭一獻。
蕭一獻將他的腳踢下床,有點迷茫地說:「可能是因為我爸吧……」
「嗯?」
「我爸媽分居幾十年了,」暗暗的環境,蕭一獻對著席來州側躺,目光規矩地落在床沿,「我媽媽很愛他,總會給我灌輸我爸多麼多麼地好,讓我學他的好……但我爸從不提我媽媽,他同男人住一起,每次我媽媽送我去我爸家,她都會偷偷掉眼淚。」
席來州靜靜地聽。
「我爸和李攀……他們從高中起就是同學,」蕭一獻聲音有點低啞,「家裡的相簿裡有很多他們的合照,其中就有一張高中畢業照和大學的畢業照。我和李以均猜測過,可能我們的媽媽都被我們的父親欺騙了。」
「然後呢,」席來州隱約感覺到蕭一獻情緒有點低落,微微仰頭看向蕭一獻,「你有去問你媽媽嗎?」
「我沒有,李以均問了。」蕭一獻回憶道,「他媽媽很漂亮,很自信,每年會回來看他一次,也會和李攀見面,同朋友一樣。有一回……我們……反正後來李以均問他媽媽了。」
「他媽媽說,他們是相親認識的。」蕭一獻續道,「他們之間沒有感情,李攀明確說結婚是想要個孩子,想要個家庭。他媽媽當時窮得學費都交不起,覺得李攀條件很好,也願意讓她繼續上學,她就嫁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