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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兒,男人偶爾也可以有這麼幾天!”
“噗!”黎嘉駿的噴笑聲中,小齊醫生一個如來神掌呼了過去:“累得半死也管不住你的嘴!”
黎嘉駿覺得這個小齊先生頗為豪放,忍不住問:“您倆都是學醫的?”
“算是吧。”小齊醫生在一邊跑著,“他是獸醫。”
“……”
“話說,現在是個什麼情況?二十九軍的都撤了?”黎嘉駿問。
“所以說要趕緊走呢。”小齊醫生也很疑惑,“昨晚是著急慌忙的撤了,可宋主席偏還把主席的位置讓給了張將軍,他們一起撤不好嗎,非得留一個?”
黎嘉駿現在對張自忠的心情很複雜,她不願意多想,只能問:“張將軍是要留下抵抗嗎?”
“兵都沒幾個抵抗啥?”小齊先生微微站立了一會兒歇息,“上頭那些事兒我們也別瞎猜,先快回家,這街面兒都沒人了,��幕擰!�
說的真是,北平城平時多熱鬧一地方,任何時候都有人來來去去,可此時赫然成了一座空城,他們可以從很多門縫中看到謹慎憂慮的眼睛,愣是沒人出來一步。
“不是說還有很多難民嗎?”
“有親戚的就躲著了,沒親戚的就得繼續走,要不然這兒快被日本人佔了,還留在這兒風餐露宿,豈不是等死?”小齊醫生嘆氣,“我們估摸著也要走,只是現下不知往何處去。”
“我是一定要回上海的。”黎嘉駿冷不丁冒出一句,這話說出來她自己都有些燥得慌,曾經那麼作死,捱了打都要拼命過來,就為了看那麼一眼,可這一眼看得目疵欲裂,到現在她竟然滿心都只想回去,無論誰,只要能陪著她,讓她陪著,她就不會走。
“南下的路不好走啊。”小齊醫生憂慮,“現在火車也不通了,而且家都在這,是說走就能走的麼?”她感嘆:“還是你好,家在上海,回去了還是照樣過日子,哪像我們,眼見著就要做亡國奴了,逃都沒處逃、”
黎嘉駿苦笑一聲:“如果我說,上海也差不多了,你會信嗎?”
小齊醫生驚訝:“怎麼會,那兒不是有法租界嗎?”
“天津也有租界,您剛才不是說炸起來了嗎?”
許久,黎嘉駿自言自語般問了一句:“況且,就算躲法租界苟活了,那能算真正的中國人嗎?”
她這話說完,大家都沉默了。
小齊醫生一家子住一個四合院裡,她路上講了,她是本地人,但她丈夫來自錫林浩特,居然還是個蒙古族漢子,本來小齊醫生正要嫁狗隨狗的跟過去,卻不想去年綏遠抗戰爆發,他本就生而喪母,由父親養大,去年戰爭中父親病重去世,他便過來了。
也是有故事的一家子。
小齊醫生的父母和爺爺奶奶都很熱情,得知黎嘉駿是大公報的記者後更是問前問後,他們年紀不小好奇心也不小,是純正的皇城根兒下的子民,特別關心國家大事,得知黎嘉駿見過宋哲元趙登禹何應欽,不由得大為驚喜,連連問他們與報紙上長得有何差別,為人如何什麼的,黎嘉駿哪有接觸那麼深,只說最多見了趙登禹一手大刀一手槍身先士卒,聽得其他人不由得一陣唏噓。
“這兩位將軍去得冤啊!”齊老爺子一拍大腿,“兩人義結金蘭十來年,風裡來雨裡去,聽聞一人戰死,另一人定不願獨活,哎!可惜啊!”又一拍大腿。
黎嘉駿覺得“不願獨活”這個說法似乎有點降低了佟麟閣的陣亡價值,便不插嘴,只是在旁邊聽齊老先生與同院的另兩個老人說話,他們似乎是族親,幾家都住在一起。
“要我說,肯定有人賣了國!你說好好撤著,怎麼那麼準就埋伏在那兒了呢?小黎記者,你說是吧,你們都跑過去了,怎麼就有人知道趙將軍會在後頭收攏部隊?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