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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字——難!
我翻了個身,心有些悲涼,便向南郭彬坐的地方靠近了些,盯著他的身影,試圖從他那汲取點溫暖。
當清晨的光線漫進破廟,南郭彬的身影,也在我視線中慢慢清晰起來。
他的呼吸均勻、輕緩,我的心,莫名地安寧下來。我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看。他越發地清朗、寥然。好像那晚我偷看他溢位的滿眼笑意,是一種虛幻。他依然淡漠立於世、無牽無掛,只有置身世外的飄逸。他微微皺著眉頭,不知在夢中見到了誰。
我看了他很久,看見他眼瞼覆蓋下的眼眸轉動了下,然後,慢慢睜開了雙眼。
我收回目光,用手揉了揉眼睛,假裝自己也才剛剛睡醒。
南郭彬果然說:“小兄弟,你醒了?”
我抬眼向他看去,笑著說:“嗯,彬大哥,你也醒得這麼早啊。”
南郭彬眼色一黯,說:“這麼多年來,我一向醒得這麼早。”
我一骨碌爬了起來,張開雙臂,伸了伸懶腰。
南郭彬也站了起來。他坐了一夜,腿有些麻,便彎腰捶了捶腿,邊捶邊說:“對了,我剛想起,錫城我也很久沒去了。反正我去尉城,也沒什麼事。不如,我們結伴去錫城如何?”
聽了南郭彬的話,我有些詫異。既然他已經成了婚,有了孩子,怎麼還是和以前一樣,漂泊在外?
我自然是巴不得和南郭彬同行。一來,他是大哥,可以罩著我;二來,我也很喜歡和他相處。可是,在一起時間長了,我免不了身份暴露。
於是,我笑著說:“彬大哥,昨天我想了想,覺得錫城沒什麼好玩的。我想去莘城逛逛。”
我想,你應該不會跟上了吧?
南郭彬一愣,回過神笑著說:“小兄弟,你是不是第一次離家出遠門啊?哪都想去看看。反正我也閒著沒事,不如,我和你一起吧。這樣,我也放心。”
我頭疼,你放哪門子心啊?我和你非親非故的。
我口中假意奉承:“彬大哥,你為人真仗義。”
心想:若想甩掉南郭彬,難道又要半夜偷跑?我怎麼是逃來逃去的命啊?
南郭彬笑著說:“大家能相遇,便是緣分。相互照應是應該的。”
我回應道:“大哥說得極是。”
我過去牽鐵血。鐵血湊過來,不停地用臉蹭我的臉,它知道,昨天,我們可能會永別。
南郭彬也過去牽松溪,他看見鐵血對我這麼親暱,便說:“小兄弟,鐵血和你關係真好。”
我抱著鐵血的脖子,淡淡一笑,心中卻是有些悲涼。昨天若是被衛士發現,我肯定死無葬身之地。
我們一起走出小廟,我突然想起,賓丘賈還挺屍在床。一會天亮了,定會被人發現,到時候,肯定會有大批人馬四處搜尋可疑之人。趁著現在天還不是十分亮,趕緊閃人是王道。
於是,我扭頭笑著對南郭彬說:“大哥,我看你這松溪腳力不錯,不知願不願意與我的鐵血比試比試?”
南郭彬臉上露出狹促之色,說:“和我的松溪比?它可是迄今為止,還未遇上敵手哦。”
我二話不多說,翻身上馬,低聲對鐵血說:“鐵血,給他們點顏色瞧瞧!”
鐵血本傲氣得很,覺得自己才是速度之王。如今聽了南郭彬的話,自然不服氣。它撒開蹄子,就往前奔。沿著小徑一直往前,可以到達莘城。這樣,也不必冒險經過客棧。
松溪很快就跟上。
如果單純說實力,應該還是鐵血強。因為它比松溪年輕。不過,因為松溪與南郭彬相處了不知多少年,遊蕩了不知多少地方,自然是配合默契。鐵血時不時,還要照顧下我,並不敢奔得太快。所以,我們倆居然不相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