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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樣子難波不認識他。
我們出了公寓,來到路邊。原來遮住汽車的陰影已經移動了,紅色的車身在陽光照耀下熠熠閃光。
我開啟車門,讓車內悶熱的空氣往外排出,然後啟動發動機,把空調開到最大。菜緒倚靠在水泥廠的圍牆牆壁上,仰望著破舊的公寓。車內的熱氣基本上都散出去了。
&ldo;為什麼他那麼善良?他不該袒護仁科佐和子。&rdo;
菜緒不滿地說著,從她的表情上看,她完全理解不了難波的心情。
&ldo;難波這個人肯定是個本性善良的人,他的渴望成功精神是對自己內心的要求。他對外部沒有要求‐‐溫柔得有點過分了,無論是在商業方面,還是女人方面,都是一樣。&rdo;
&ldo;你好像在說,對女人太溫柔不會有好下場啊。&rdo;菜緒用尖刻的語調說,&ldo;不過,這次的確如此。&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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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從位於市區邊緣難波所住的公寓駛往郊外。東京矽公司已經關閉的工廠是我們的下一個目的地。我們在長野市區往北的公路上跑了二十分鐘,公路兩旁的商店都不見了,公路的每個方向都是雙車道,中央是水泥墩隔離帶,顏色泛白的公路伸向遠方。
&ldo;她竟然用自己貪汙的贓款開辦了與信越原材料公司競爭的企業。這個女人的所作所為真叫人震驚啊!&rdo;
&ldo;坂本說的&l;不必指望但有希望&r;的意思,現在我弄明白了。坂本對仁科佐和子做了細緻的調查,已經查清她是難波的秘書。他可能當面揭穿了仁科侵吞鉅款的事實,要逼她就範‐‐可能已經逼迫她償還貸款了。&l;不必指望&r;也許是說,他知道仁科侵吞的資金大部分已經投入到tenne公司,花掉了,要回收這些資金就得想出合適的辦法,否則回收是比較困難的。&rdo;
我的心中突然生出一個念頭,我望著菜緒的側臉,不知道該不該說。我終於忍住沒說,因為它有關菜緒的父親‐‐柳葉朔太郎的死因。菜緒臉上對難波不理解的表情仍然沒有退去,她帶著這種表情透過車窗直視著前方。
&ldo;仁科和姓李的男人是什麼關係呢?他們又是怎麼相識的呢?&rdo;
&ldo;你怎麼了?難波不是說過嗎,認識他以前,她是從事服務業的。&rdo;
&ldo;要說服務業人員的關係,各種各樣的都有,也許是情人,也許她不得不聽命於李洋平的指揮,凡事由李洋平掌握主動權。難道沒有這個可能嗎?&rdo;
我完全不能想像仁科會聽從李洋平的指揮,但也不能說絕對不可能。我與仁科只見過一面,對她的事情知之甚少。對李洋平的瞭解就更少了。
路口的訊號燈變成紅色。駛入郊外以後,汽車數量銳減,車流漸漸變稀。突然,一個沉悶的柴油發動機的聲音靠近我們了,反光鏡中,一輛油罐車正向我們駛來,油罐車黑色的散熱器擋住了我後方的視線。左邊的車道是空的。
藍色。反光鏡中那輛銀白色的車身搖晃著向我們撲來,我打著方向盤上了左邊的車道,給它讓路。但它沒有超車,也開向左邊,與我們上了同一條車道。我換檔減速,黑色的尾氣隨著刺耳的聲音冒了出來。兩輛車的距離越來越近了。
我突然感到一個黑色的不祥物正在向我的心中襲來。
我趕緊加速,發動機輕快地響起來,汽車向前衝去。五十公里,汽車加速到公路的最高限制速度。油罐車轉眼間也撲了過來,遠遠超過最高限制速度。我拐進右車道,它又跟了過來;我心中的黑色不祥物變得更大了。
&ldo;怎麼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