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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攔住，她微微笑道，「老爺，您忘了我們以前就是這般。」
皇子的月例很少，又沒有母家補貼，所以出宮後齊宣之一度非常窮，於是他們經常點壺茶，在酒樓一坐就是一下午。
申帝也想起了那段時日，他的視線彷彿穿過人聲鼎沸的大堂來到七八年前，那時他還不敢如此光明正大牽著趙凝霜，他們對坐在桌子兩端，偶爾的目光相接都會讓他臉紅心跳半天。
他笑著撫了撫愛人的頭髮，「好。」
申國民風開放，因此小夫妻親密的舉動也不足為奇，小二非常習慣地將二人領到一處空位，「二位客官請。」
申帝想了想，點了桌好菜和最便宜的茶——和當年一樣的茶。
小二很詫異，但還是笑眯眯給兩人上了菜，如今這麼闊綽的爺可不多見，他大聲吆喝著菜名，在得到幾塊碎銀後滿意地走了。
皇后也不吃飯，她捧著茶碗小口抿著，茶水很涼，因為反覆沖泡幾乎沒有任何味道，可她喝著喝著，莫名就從裡面嘗出些苦澀。她摩挲著茶碗的裂痕微微有些愣神。
是茶變了，還是人變了？
申帝沒注意到身邊人的心不在焉，他猶自回憶道，「當年這裡還有說書的。」
幾乎是話音剛落，身著長衫的說書人便拿著驚堂木出現在大堂，醒木被他夾在兩指中間，輕輕舉起後又急落直下，隨著啪——的一聲震天響，剛才還沸沸揚揚的房間立馬鴉雀無聲。
抑揚頓挫的話音響起，說書人幾句話就將眾人引到那刺激驚奇的畫面裡，「話說那鄭家大公子鄭元白，京城人士，他於黃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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