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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莎猛地收回了手。
柳池等著宣判，摘掉了眼鏡，低著頭，等她反應。
燕莎抱著手語無倫次，胡說了好多，才逐漸找回理智，&ldo;……真的不是人？&rdo;
她的反應比自己想的要好太多。
柳池仍是不願抬頭，低聲說：&ldo;不是……是蛇。&rdo;
燕莎也低下頭，去看他的表情，看到柳池那雙金色眼瞳，燕莎說：&ldo;那什麼……我想說，挺牛的，毫無破綻。&rdo;
她的指尖戳了戳柳池的肩膀，柳池沒有躲，按住她的手，不鬆開。
他想說什麼，但抬起頭，卻惆悵的什麼都說不出口。
他目光太熾熱，對面的姑娘連忙後撤，收回手：&ldo;你想幹什麼？&rdo;
柳池慢慢靠近她，逼到牆角，冰冷的唇一點點，沿著顫慄的肌膚，觸碰到了她溫熱的嘴唇。
燕莎緊緊貼著牆，舉手擋住了他，說：&ldo;你要吃了我？&rdo;
柳池真誠又無辜的搖頭。
&ldo;那你……你想親我？&rdo;她紅著臉，忽然說出這樣的話，這句話像是驚醒了柳池，他愣了一愣，不敢再朝前去。
燕莎說：&ldo;……我下月十八歲。&rdo;
柳池不明所以。
&ldo;就，能談戀愛的年紀。&rdo;她一口氣說了出來，&ldo;可以親的。&rdo;
柳池想起來了，人類十八成人。
他呆愣完，握著她的手，搖頭，再搖頭，輕輕吻著她的手：&ldo;……讓我靜下來，讓我靜下來……&rdo;
燕莎看著他，輕輕蹙著眉，她心底是怕的，但更深的地方，是渴望，瘋狂的渴望。
他很好，她喜歡。
喜歡，無法理智，也無法剋制。
她看著這隻蛇妖蹙眉，滿臉惆悵，不知所措的喃喃著讓他靜下來，燕莎不由自主念道：&ldo;無情不似多情苦，一寸還成千萬縷……&rdo;
柳池猛地回魂，金色的眸子一動不動看著她：&ldo;這是什麼詩？&rdo;
&ldo;晏殊的，課外閱讀上有。&rdo;燕莎說，&ldo;是說到你心坎了嗎？&rdo;
柳池依然握著她的手，喃喃：&ldo;原來……原來這就是情……&rdo;
一月底。
柳池淺吻著姑娘，燕莎說：&ldo;我覺得自己很瘋。&rdo;
柳池輕輕舔著她的唇：&ldo;瘋？和妖戀愛嗎？&rdo;
姑娘說：&ldo;不是，是快高考了，我卻在戀愛，這種行為很瘋。&rdo;
&ldo;會影響考試嗎？&rdo;
&ldo;這不廢話。&rdo;
二月。
&ldo;有什麼辦法能和你關係……穩定一些，穩定到天荒地老的那種？&rdo;
&ldo;人妖殊途。&rdo;柳池笑，給她改卷子對答案，&ldo;不過，死的時候還惦記著我，魂就會留下，到那時，我找陰司儲君想辦法……你可走鬼道，這樣魂魄不散，還有身體，和人一樣，就有辦法留在世間。&rdo;
曹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