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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不知開到哪了,突然來了個急剎車,睡夢中的祁牧因慣性摔倒,他朦朧中像是聽到爭吵聲和開關車門的聲音,但不真切,因為箱壁太厚實。
祁牧有些害怕,頃刻間睡意全無。
有人在開門鎖‐‐門開了。
好亮……
祁牧久未見光的眼塞不下外頭微薄的陽光,眼睛刺激得睜不開‐‐門外好像站了個陌生的人。
確實是不認識的人。
柔和的陽光灑在這人的身上,但那人身上的溫度卻把冬日陽光的那一絲溫暖都冷掉了,他眼神凌冽,冷漠而優雅,半點也沒有人販子的樣子。
也許是買家。
看著可怕,卻又耀眼得讓人移不開眼。
祁牧不知道該怎麼做,就靜靜地看著這個陌生的男人,好一會,啞著聲音問:&ldo;你要買我嗎?&rdo;
他的眼睛好痛,不知道是哭太久了,還是眼裡進髒東西了。
&ldo;我來救你,&rdo;男人道,表情和語氣都像是有意放溫柔,&ldo;過來。&rdo;
祁牧呆呆地看了他許久,又掉淚了,哭著爬到了男人面前‐‐太久沒有人對他好了,僅僅是這麼一句話,就讓他有撒嬌的衝動。
男人將他抱在懷裡,柔聲哄道:&ldo;沒事了。&rdo;
祁牧的鼻涕眼淚都擦在他肩上,手抓著男人米色風衣的肩部,好一會他才反應過來自己到底有多髒,連米色的衣布都變成灰色的了。
祁牧沒敢再哭,手舉了起來,男人拍拍他的後背,道:&ldo;沒關係,我不介意。&rdo;
祁牧猶豫了會,才把手重新放在他的肩上:&ldo;他……他們呢?&rdo;
&ldo;前面坐著。&rdo;
&ldo;……報警,&rdo;祁牧圈著男人的頸部,哽咽道,&ldo;還有好多小朋友……&rdo;
男人點頭:&ldo;好。&rdo;
那兩個人被怎麼樣了,祁牧不知道,但是他看到男人說的&ldo;前面坐著&rdo;並不是指兩人坐在車頭,而是指兩人被打暈在地上,後背倚著車頭。
……大概已經被警察叔叔抓走了吧?
祁牧太累了,男人的懷裡太舒服,他哭著哭著就睡著了,之後的事,他也不知道,只聽男人說:&ldo;都解決了。&rdo;
祁牧被帶到了酒店‐‐祁牧好奇男人是怎麼做到的,畢竟他睡下前所見還是山林,醒來看見的就是繁華街市了。男人親自給他洗的澡,換的衣服。他穿著睡袍,吹著暖氣,恢復了些活力,也見這男人是真待他好,便從床上爬下來,走到坐在不遠處沙發上看報紙的男人跟前,主動問:&ldo;你叫什麼名字?&rdo;
男人莞爾,摸摸剛幫他吹乾的頭髮:&ldo;你給我取一個?&rdo;
祁牧驚奇:&ldo;我又不是爸爸,怎麼能給你取名字呢?&rdo;
&ldo;那我就沒有名字。&rdo;男人接著把視線投向報紙。
祁牧覺得被冷落了,他有些委屈,同時緊張著‐‐他害怕失去男人的好:&ldo;我給你取名字。&rdo;
男人果然將目光重新投向他,微笑問:&ldo;你想好給我取什麼名字了?&rdo;
祁牧點頭。
事實上他一點也沒想好&d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