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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荊揚絕對是一個很好的聽眾。他不發表任何的看法，也不陳述任何的觀點，更不會自以為是的給出意見。一個簡單的&ldo;嗯&rdo;代表著他正在聽，這就足夠了。

霍一清覺得心情好了不少，他感激地摸著手機螢幕，儘管上面只有一個字。

突然手機又響了起來，霍一清將它點開。

荊揚：在我小學的時候，我很喜歡踢足球，我的夢想是成為一個足球健將。我的母親知道以後便把所有跟足球有關的東西全部銷毀，並且逼迫我答應她再也不碰足球。

霍一清愣了一下，他也慢慢地打出一個字，嗯。

荊揚：後來不管我喜歡什麼，只要不按照她頭腦中的設想，她便通通都要摧毀。

霍一清才明白荊揚在做什麼。他是在和自己交換，因為自己把心中的想法告訴了他，所以他也把自己心中的秘密說出來。

他又回復了一個，嗯。

荊揚：我不敢違逆她，因為她是一個瘋狂的女人。可是我不想我的人生按照既定的軌道走下去，按照別人設定好的程式走下去。

兩個人看不到對方，所以可以肆無忌憚地將心底隱藏的心聲說出來。

霍一清攥著手機，因為執行而散發出的熱量，他的手心微微發燙。

霍一清沒有再回復一個&ldo;嗯&rdo;字，而是另外的兩個字：晚安。

荊揚也回了一句：晚安。

霍一清把手機放到枕頭底下，卻聽到門口傳來開鎖的聲音。他知道是霍一寧來了，因為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乾脆轉過身來背對著門口，裝作沒聽到。

霍一寧輕輕推開門看了一眼，看到了已經睡下的霍一清，然後又把門鎖上。走回客廳幫他哥收拾起屋子裡，才不過幾天而已，就已經亂做一團，廚房裡的方便麵盒子丟得到處都是。

霍一寧故意放輕了動作，不過霍一清並沒有真的睡著，自然能聽見。他想了想還是一個翻身起來，穿上拖鞋，推開了門。霍一寧正趴在地上掏著沙發底下的垃圾，看見霍一清愣了一下，不好意思地蹭了蹭臉，慢慢地站了起來。

霍一清走到他旁邊，抽了一張紙給他擦著臉上的汙漬。霍一寧看著他慢慢地笑了。霍一清繞過他坐到了沙發上，瞄了霍一寧一眼，&ldo;吃飯了嗎?&rdo;

霍一寧搖了搖頭，霍一清皺起了眉，看了一眼掛在牆上的鐘，&ldo;這都幾點了?真是不讓人省心。&rdo;然後拉著他走了出去，霍一寧默默地跟著他。

兩個人到一個宵夜攤上點了幾個菜。

霍一寧夾著韭菜雞蛋就著飯吃，霍一清則一筷子一個花生米往嘴裡塞。

霍一寧看著直皺眉，&ldo;哥，你不吃點飯嗎?&rdo;霍一清說：&ldo;吃不下。&rdo;然後又看了霍一寧的碗一眼，&ldo;你怎麼光吃這一個菜，別弄得我虐待你似的。&rdo;說著給霍一寧又夾了幾個別的菜。

霍一寧扒著飯，說：&ldo;哥，我找了一份工作。&rdo;霍一清一聽筷子裡的花生米掉了下去，猶豫了一會兒，問：&ldo;什麼工作?&rdo;

霍一寧見霍一清居然沒有生氣，膽子也大了一點，&ldo;在製衣間，跟我的專業也相符，就當實習了。&rdo;霍一清點了點頭，霍一寧學的是服裝設計，而且從小在這方面也很有天賦，他問：&ldo;在哪的製衣間?&rdo;

霍一寧說：&ldo;在我的一個已經畢業的學長那裡。&rdo;霍一清的眉頭又皺了起來，&ldo;什麼學長?&rdo;霍一寧有些支吾，&ldo;就是一個普通的學長。&rdo;霍一清放下筷子上下審視著他，霍一寧把頭越埋越低，霍一清沒再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