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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靖陽一死,殿前司群龍無首也有些日子了。
皇帝自不可能讓自己的近身親衛再回到葛家人手裡,朝中大臣又多有站隊。
就在這時候,出了江州這檔事,皇帝這才想起,江州還有一個武將沈家,且為了操控沈家,已然到了需要大費周章設局陷害的地步。
如此看來,沈家還真是不涉黨爭,用著倒是安心。
江州那邊不能沒人,於是沈馳言的兒子沈清葳就被召入華京,予以殿前司統領的重任。
接了旨,沈清葳興奮地往家裡奔,忙不迭就要上告列祖列宗,他沈清葳光宗耀祖了!
只不過還沒到家,便被人攔住了去路,來者自稱是恭王府的人,請他到府上喝盞茶。
恭王府上,下人一番熱情招待,讓沈清葳有些坐立難安。
“殿下,您邀臣前來,究竟所為何事?”
卻見顧世崇笑容和善,只一抬手,伺候的下人便紛紛退下了。
“沈小將軍年紀小,卻被委以重任,也不知道做不做得慣,往後有什麼不明白的,可以來問本王。”
只一句話,就將沈清葳嚇出一身冷汗,他如何會不知曉顧世崇話裡的拉攏意味?只是來華京前,父親千叮萬囑,要他遠離黨爭,小心謹慎。
他只強裝鎮定:“殿下美意,臣心領了,只是臣不敢叨擾殿下。”
顧世崇卻像是在與他談論一件最平常不過的事情一般,笑道:“如今父皇身邊靠得住的皇子不多,二哥是外族血脈,四弟早年犯錯被外封,前些日子六弟也觸怒了父皇,至於五弟……”
他面露無奈:“餘下的那幾位年幼的弟弟,他們讀書都比五弟靈光些。”
顧世崇沉聲一嘆:“父皇身邊就剩我這麼個兒子,你又是近身保護父皇的人,我豈能不妥善照拂?”
沈清葳聽明白了,顧世崇這是同他分析局勢,讓他明白,恭王是皇帝僅有的繼位者,要他儘早依附這未來的君主。
見沈清葳面露難色,顧世崇拍了拍他的肩:“本王與父皇父子一心,有時候,對本王忠心就是對父皇忠心,你說是不是?”
撓了撓腦袋,沈清葳不知如何應答,只為難道:“臣……回去想想清楚都有什麼不懂的,想好了再來向殿下請教。”
送走了沈清葳,顧世崇臉上的笑驟然消失,他煩悶地揉了揉額角。
如今雖已擊敗顧世憫,但現在的他需要在葛家之外繼續積攢自己的勢力。
父皇如今正在氣頭上,殿前司不肯讓他插手,那他就想法子把殿前司的人變成自己人。
這般想著,翻開了面前一卷尚未寫完的奏疏。
等父皇心情好些,他便將此奏疏遞上去,先將薛執宜的婚事定下來,也好將這小賤人的心也定一定,免得她不知死活地敢給他戴綠帽子。
正此時,有人來報:“殿下,葛小姐來了,要求見您。”
“元徽?”顧世崇蹙眉:“她不是被舅母關著嗎?肯放她出來了?”
想了想,他道:“讓她進來吧。”
只是他沒想到的是,葛元徽是蒙著臉來的,她進門時,腳步趔趄,一雙眼睛東張西望,似在害怕什麼東西跟上來。
一見到顧世崇,那雙明豔動人的眼睛,眼淚便似決堤一般:“表哥殿下!”
若非顧世崇眼疾手快撈了一把,葛元徽幾乎就要狼狽不堪地摔在地上。
他抬手,示意下人先退下。
“怎麼把自己弄成這樣的?”
顧世崇扶著她,二人慢悠悠坐下,看著她,顧世崇眉頭更深:“伺候你的人呢?”
卻見葛元徽只是草草穿了身衣裳,難得地沒有精心打扮就出了門,但卻仍不忘將頭髮梳作雲鬢,以遮住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