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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哦聽了便點頭道:&ldo;你既知道我師父所煉方術,清楚他從不幹什麼化緣苦修之類的事,難道就不知自來道家各門各派,雖嘴上整日裡說的都是氣化天地、天人合一、天道承負等等,但若沒些安身立命的本事,別說開宗立派了,就在這世上過活也是難事。華山上大小宮觀道院少說也有個百八十,若無一技傍身,他如何立足?所以凡是修道之人,除了拿著皇家供奉的,那些符籙丹道、齋醮科儀,陰陽五行、風水堪輿、甚至養生煉丹之類,至少得佔一樣,方才不至餓死。正巧我師父這一脈,平時講究的便是形勢理氣這兩樣。所以淹嶺這一趟,那時除了我之外,真是沒再合適的人了。&rdo;
程吟聽了,方才恍然記起,自己曾聽師父提起過,江師父平生所學,除了陰陽、五行、干支、八卦、九宮等道家相生相剋之論以外,對覓龍、察砂、觀水、點穴、取向等辨方正位之法也略有研究。只是她雖從小就跟著師父,但在佛法一途,並沒人迫她去學,所以對這些談經論道之事,向來不十分在意。現在想來,原是自己大意了。
程哦見她似乎並不十分意外,想了想便開口又道:&ldo;你這擔心的怕是另有其人吧。我昨日已見過鍾回了。他倒是和你一樣,見我跑來了淹嶺,問都不問一聲,便來孤身一人來尋我。若不是他提前中了陷阱被我們擒住,此時只怕已被外邊那些硫磺燻死過去了。&rdo;
程吟聽他揶揄自己,尚且來不及羞赧,就又聽見他說起鍾回來,於是便急急問他如今人在何處。
程哦反倒不急不徐道:&ldo;我來這一趟,原是因為顧將軍得了急報,說彭華帶人離了鹿城一路往東,先是在戈壁灘上流連了兩日無有著落。後來塔塔人派使者前去勸降,他雖沒立時答應,卻口氣上有鬆動。他手下親信原是當日在東湖時駕著他領兵逃出來的,所以如今無論袁閬是成是敗,都不敢再回去。可中下級將領只是領命而來,家眷大都仍在奉盛附近,自然不願意拋妻棄子就此投靠塔塔。於是東行路上就有人暗中往平城那裡傳遞訊息。楊紜將軍知道後,擔心彭華和塔塔沆瀣一氣,南下夾擊平城,便一邊使人往京裡送急報,一邊暗中往漁雁山送信。顧將軍也是為了顧忌他們再聯合了袁閬那邊,便想起要派人從這裡往西一探,看彭華究竟行到何處了。我過來後,雖沒找到彭華,卻遇上了這些東湖兵士困在此處多日,已死傷了大半。因此我便先留了下來,也花了三天方才將他們帶出那險地。之後我們就碰上了來尋我的鐘回。他道自我走後,楊紜那裡又得了資訊,說彭華已被人暗殺,眾兵士譁變,將那幾個主降的將領一併綁了,投靠了平城。因怕我不知此信,反倒落入他們手中,便匆匆趕來了。如今憫風已趕去了平城,和楊將軍共商合擊塔塔之策。鍾回見我這裡人馬不少,便說他先去楊紜那裡傳信,約定三日後在垠山口匯合。&rdo;
程吟聽後,不免嘆世事無常,不過幾日功夫,竟然已是變了幾變的天了。怪道人常說&ldo;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rdo;。想來顧鈞若是等彭果那邊的幾個東湖隨從到了再行事,這些人怕早已被困死在淹嶺了。
程吟見二人說了這些話並未聞一絲異味,便問程哦道:&ldo;此處為何沒有那硫磺味了?&rdo;
程哦便解釋說,這淹嶺下雖有地下熱河,但這百年來,卻並未有直接噴湧而出的傳聞。所以他猜測若無溫泉井作為通道,便是安全之地。比如此刻他們所處,便是一處天然溶洞。四壁及腳下都是堅實巖層。且氣流暢通,他們在此處多日了,除了光線昏暗外,並沒別的不適之處。因此程哦覺得,此洞想必是與別處相連著。後來各處探索了一番,果然尋見了一處孔洞,雖狹窄無比,但也可勉強容一人透過。前幾日鍾回便是從那洞中出去的。他這一去,也是探路的意思,若是此路不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