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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夫人，請問阿飛是否還有別的親戚朋友可以投奔，我可以將他送去。”李蓮花先說道。
果然白夫人說：“他沒有別的親人，我也沒有朋友。”
李蓮花有些默然，他不知道白夫人身上發生過什麼，所以他沒有立場去勸說，可是阿飛看起來還不滿十歲，他無論如何也做不到就讓這孩子自生自滅。
牧雲歸卻單刀直入的說：“夫人是否不相信，這世上有的人會願意不求回報的幫助別人，即便是不認識的人。”
白夫人冷淡的說：“我生平不喜歡欠別人的。”
“人與人之間，不是這樣衡量的。”牧雲歸堅持的說，“因為人與獸不同。”
白夫人有些觸動，可是她不會因此改變自己的看法，這樣赤忱的好人，她也見過，那又如何呢？
“我曾經一個人與狼群長大，一身本領也習自山間百獸。可是人間與山間不同，阿飛是個好孩子，他未來一定會成長為一個很好的人。可是摸爬滾打自己在生死之間才能領悟道理，和與同類一起成長是不一樣的，群狼生，孤狼死。你要讓他自己去闖蕩嗎？”牧雲歸誠懇的說。
白夫人沉默了，她捨得嗎？她並不是那種天生要折磨孩子的人，她磨鍊阿飛只是因為她身體不好，活不長了。
“你待如何？”她終於妥協了，母親總是會為了孩子妥協的。
“我欲收他為徒，不知夫人可願意讓令郎拜我為師？”牧雲歸說道，阿飛這個小狼崽子不是正適合當她徒弟嗎？除了收他為徒，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名正言順的照顧這倔強的小孩了。
白夫人有些吃驚，牧雲歸不停歇的說：“我會教他劍法和內功，教他看書，直到他十八歲。並且除了教他之外我也絕不會讓他替我幹什麼事，十八歲之後，只要他不為非作歹我也不會再幹涉他，如何？”
白夫人眼中浮現淚光：“能遇到你這樣的師父，我還能求什麼呢？女俠大恩，我無以為報。我……”
“不必如此，阿飛一看就是習武的天才，說來是我佔了便宜了。”牧雲歸急忙說道。
李蓮花此時才說：“在下有一味藥，可以為將死之人續命三天，服下此藥者三天之內生機充盈，只是三日一到，就無力迴天了。”
李蓮花摸出藥瓶：“我想，夫人也許願意最後陪阿飛三天，就把藥帶來了。”
二人默默的離去了，阿飛走進來，也不問剛才談論了什麼，一如既往的照顧母親。
接下來的三天，是阿飛生命中最快樂的三天，母親從來沒有這樣輕鬆過。
她變得年輕而有活力，她會給他做飯，帶他去山間捉魚，看他捕獵，還為他縫製了一身衣服。
在第三天的夜晚，母親拉著他的手，交給了他最後一樣東西，那是一個木頭雕刻的小吊墜。
“阿飛，這三天，你開心嗎？”
“開心。”
“開心就好，娘這三天也很開心。”白飛飛摩挲著他的頭。
“只是娘以後不能再陪著你了。”
阿飛知道，只是有這三天，他就已經很滿足了。
“娘給你找了個師父，就是那位牧雲歸牧女俠，她會教你武功，教你看書，直到你十八歲，她是個好人，她不會讓你去做什麼事。”白飛飛溫柔的說。
“好。”阿飛忍著眼淚。
“你要記得答應了孃的話。”
“我記得。”
“你以後要好好長大。”
“我會的。”
“把娘埋在一個漂亮的地方吧。”白飛飛最後說。
阿飛沉默的拜了師，又埋葬了母親，就此跟著牧雲歸下山了。
牧雲歸完全是以一種帶幼崽的方式在帶阿飛，在狼群中，半大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