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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通後,梨花噗嗤一笑,當即調侃:“嘖,難得呀,臣妾以為您會點評此書荒唐、一派胡言、胡說八道呢。”
她晃晃兩人牽著的手,笑意吟吟安撫:“我們當然不會那樣啊。玉先生不是鎮南王,我亦不是鎮南王妃。再說不過一部野史罷了,都不知多少誇大杜撰之言,當不得真,我不過今夜聽到那位先祖的赫赫威名,才想起這本野史。”
尉遲恭感受掌中溫熱的柔荑,清晰而真實,那股蒼涼之感散去。
是啊,他不是鎮南王,小賊亦不是鎮南王妃。
二人早就表明心意定下情份,不會像鎮南王妃到死都不知鎮南王愛她的誤會。
尉遲恭心神驀然一鬆,暗嘲自己竟會因先祖的經歷導致心神失守。
不過,尉遲恭對梨花說這部野史當不得真的見解,倒有不同看法。
小賊不知,尉遲祖上歷來不缺情種,鎮南王便是其中之一。
這位先祖許多事蹟雖沒有野史中寫得那麼詳細誇張,但其再未娶妃,沒有侍妾亦無子嗣,孤寡終老,並且後半生一直遊訪古剎名寺,拜訪得道高僧,箇中緣由不得而知。
所以這部野史裡說的,興許有部分是真的。
尉遲恭心道,或許正因知道有這段歷史,他才感覺如此真實罷。
他曬然一笑,自嘲的搖搖頭,抬眸便見身旁的人賊兮兮的看著他,眼中一抹狡黠劃過。
下一刻便聽她嘖了一聲,見他恢復了,毫不猶豫開始笑話:
“臣妾從前見萬歲爺何時何地都乾坤在握處事不驚,不曾想被一本話本一般的野史動了心神,今夜真是大長了見識,不枉費說這個故事。”
笑了一句,卻還不夠:“還有萬歲爺方才用錯詞了,該用步其後塵,不是重蹈覆轍。”
逮著機會可勁取笑。
尉遲恭故作不渝的瞥她一眼,眼中滿是寵溺的笑意,反過來揶揄:“愛妃不愧當過先生,朕受教了。”
實際他也不知當時為何用的重蹈覆轍一詞。
“哪裡哪裡,都是託您的福,若非萬歲爺,臣妾也當不成秀女的先生。”
“咦,這你都知道了?”尉遲恭驚訝。
“讓秀女學《九章算術》的天才之舉,世上有哪個人想得出做得到?更遑論讓秀女耕作下田了,臣妾也是細細膜拜後,才驚覺是萬歲爺的壯舉,那敬佩之情呀猶如濤濤江水……”
兩人一邊你來我往的互相調笑,一邊朝前走去。
無人發覺處,那枚雕了蒼鷹的古物上面有光華一閃而逝。
大佛堂處。
梨花十分驚訝:“太后娘娘回莊寧宮了?”
佛堂處的一太監僧人,低頭斂目,言語恭恭敬敬:“回娘娘的話,太后娘娘晚膳時分便離開了。”
梨花點頭表示知道了,和尉遲恭對視一眼,都看出彼此的疑問。
尉遲恭微怔,往年這個日子,太后大多會留守在大佛堂,唸經祈福累了後在附近殿宇歇下。
今年怎麼沒有留下?
大佛堂坐落在皇宮邊上的一角,路程甚至比壽康宮還要遠些。
尉遲恭本擔憂太后才堅持夜裡過來,順便攜上了梨花,卻沒想到撲了個空。
“太后先前便來了,昨夜又一直未歸,許是太累了才早些回吧。”
梨花如此解釋道,除了這個理由,她想不出其他理由。
畢竟往年太后何種模樣,梨花並不清楚。
不過梨花有個疑問:“萬歲爺不喜那名僧人麼?”
她剛剛發現了,妖孽自見了那名僧人,眼神十分冷漠。
而那名僧人也像懼怕,燭光下都能見到其光頭上反光的冷汗,全然沒有出塵世外之人的寵辱不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