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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都城裡不乏生面孔,可謂是美人云集,可這樣冷漠寡淡的,都城裡的公子哥並未見過,他們本是想上去問話的,可冷不丁被睨了一眼。
不知怎的,這姑娘看著也不像江湖中的姑娘,可眸光就跟帶著煞氣一般,兇得令他們雙膝一軟。
應兒有些失望,本想起身就走,不料屋外忽進來一個披著斗篷的女子。
那女子披著丹紅的斗篷,露在外收傘的手素白如雪。她頭上戴著兜帽,頭髮俱被攏在其中,只堪堪叫人看見一個脂白的下巴尖。
她收了傘後,將兜帽摘了下來,那如瀑的黑髮登時朝頰邊傾瀉,手腕上分明釦著個銀鐲。
是她。
在樓上坐著的應兒驀然起身,攀著欄杆往下看,而丹渚恰好抬頭,四目相對。
那─瞬,好像峰迴路轉,柳暗花明。
應兒一直不知自己為何這般執著聽書,也不知自己是在等誰,可在瞧見丹渚的這一刻,豁然開朗。
她恍然發覺,上一回相見已是好些年前了,她即便認不得丹渚現下的模樣,也認得那隻銀鐲。
丹i渚怔了一瞬,隨即走上樓來,驀然停在了應兒面前。
兩人面面相覷,就如初見時一般,卻是不擅交際的應兒先開了口。
「初來都城,你要帶我走走麼。」應兒淡聲道。
丹渚頷首,本也是想來聽說書,現下聽也不聽了,往窗外一指便道:「快入夜了,同我去看看燈會?「
應兒當即浮上一個古怪的念頭,莫說是賞燈了,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也成。
樓下,秋月見天色不早,本想上樓找找自家小姐的,沒料到應兒同一位好生明艷的姑娘下了樓,她欲要上前,竟捱了一記眼刀。
秋月苦著臉,先前還怕自家姑娘被什麼紈絝子弟勾走,沒想到一眾公子哥未敢上前,她家姑娘被別家小姐給帶走了。
夜色降至,都城卻—片明亮,四處熠熠生輝,彩光煌煌。
大片的花燈從茶樓飯館上垂下,就連天街上也懸滿了燈籠,映得花紅酒綠,人面緋紅。
一個個兔兒鵲兒模樣的花燈在風中搖曳著,更有璨若繁星的琉璃燈,其上書有燈謎,一眾人圍在周邊看著。
應兒仰頭看燈,丹渚回頭瞧見她脖頸上有一處紅痕,似是被燒破了皮一般,收在袖中的手一探,朝那細頸摸了過去。
丹渚指腹冰涼,在碰到那脖頸時,兩人俱是—愣。
竟好似這般舉動她們做過無數次一般,分外…熟悉。
四處全是人,看燈謎的人越擠越多,將丹渚給撞了過去。
丹渚不得不搭上應兒的肩,應兒將她手腕一捏,撥開人群便走了出去。
幽靜的巷子裡倒是無人,應兒步入其中,鬆開了她的腕骨道:「你摸我脖子作甚。」
「還摸不得了?」丹渚眉一抬。
多看一眼便是天雷勾地火,燒得心撲通狂跳,顧不得巷子外人來人往便親在了一塊兒。
丹渚抵著牆,紙傘脫手而落,未來得及吞嚥的津液直往下淌。她眼梢泛紅,仰頭時下頜被咬了個正著。
兩人匆匆出了巷子,剛踏出去一步,一個頭戴金步搖還搖著紙扇的美婦忽地攔在了他們面前。
那女人用紙扇遮了半張臉,忽地往應兒手中塞了一物,低著聲道:「你我有緣,我便送你一樣好東西。」
說完她轉身便走,一瞬便沒了蹤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應兒垂眼—看,手裡捧著的儼然是—沉甸甸的捲軸。
夜深後燈會散了,街市復而又寂寥一片,只餘懸在半空的千盞紅燈籠仍在風中曳動。
客棧中燭火閃爍,兩個影子不聲不響地交疊著,一隻戴著玉鐲的手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