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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藍翎刻意留下的這個帕子,用一種除了他們之外,誰也不明白的方式告訴他她的清白,只怕,他現在還會像一個笨蛋一樣。
就像他來這個寢宮,只是為了將那個女人呆過的地方全部親手拆毀一樣的蠢。
慕容炎腳尖用力,跳起來將柱子上的匕首連著絲帕一起拔起來,伸出手指輕撫過那上面的麒麟,感覺到入手處的絲滑,不由得提了提嘴角。
絲質的物品,若是放久了,也會留下歲月的痕跡。
但是,這塊絲帕近距離看上去卻是簇新的。
絲巾上,甚至連一點汗跡的沒有。
側臉,看著陸濤:“這個是藍翎離去前留下來的?”
陸濤聽著慕容炎和剛才過來時,那種怒不可歇的聲音完全不同的輕柔語氣,心裡頓時升起一股寒氣。
小心翼翼的抬眼偷瞥了一眼看不出喜怒的慕容炎,好半天,才重重的點了點頭。
“你確定事情就是你剛才沿路告訴朕那樣?”
慕容炎將陸濤小心偷窺的神情看在眼裡,心裡喟然一曬,除了因為情之所至,在藍翎這個事情上,被嫉恨迷住了眼睛之外,他又怎麼會是一個連自己屬下都能瞞得過的人?
視線,隨意的掃視了一下十二騎的臉色,面色驟然一沉:“來人,把陸濤拉下去砍了!”
誰是笨蛋?4
視線,隨意的掃視了一下十二騎的臉色,面色驟然一沉:“來人,把陸濤拉下去砍了!”
十二騎的臉色頓時變了。
陸濤的額頭上,更是立即就沁出了冷汗,單膝往地上一跪,抱拳大聲詢問:“屬下犯了什麼罪,讓皇上如此動怒?”
聲音雖大,但是心中有鬼,說話的語氣卻顯得毫無底氣。
那些話,落到慕容炎耳裡,簡直就是乾巴巴的極力掩飾。
特別是除了他之外,十二騎臉上連詫異神情都不曾出現一點,反而是面面相覷,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讓慕容炎更加確定自己剛才的斷定。
看清楚了藍翎的心,慕容炎被嫉恨矇蔽的心也豁然開朗起來,原來為之氣結的事情,卻變成了讓他欣喜的線索。
藍翎這些天雖然被打入冷宮,但是神色之間卻無半點焦慮。
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在她的把握中。
她能這樣,唯一一個可能,就是有人和她暗中通著氣。
那個人,只有一個。
低垂眼瞼盯著單膝跪在地上的陸濤,慕容炎臉色更是陰沉,彎腰逼視著陸濤閃爍不定的臉,一字字將話從嘴裡逼出來:“朕讓你好生看守藍翎,結果呢?”
將手裡拿著的絲帕隨手揮舞了一下,輕飄飄的說道:“結果朕看到的,只剩下這塊絲巾,失職之罪,你難辭其咎!”
話,說到後面就變得凌厲無比。
抬眼,一一掃視著站在原地打死不動手的另外十一騎。
微微頜首,輕嘆一聲:“看來,你們兄弟情深,連朕的命令都不顧了。”
視線最後直直的落到站在最後的李成身上,微微皺了一下眉頭:“朕知道,你和陸濤向來都是情同手足,在十二騎中,情意最深,這一次朕就讓你送他上路吧。”
抓著匕首的手指驟然用力,將匕首往李成的方向甩去。
挑眉輕笑出聲:“現在立即動手,否則休怪朕不念舊情,將你和他一起治一個抗旨不尊之罪!”
誰是笨蛋?5
挑眉輕笑出聲:“現在立即動手,否則休怪朕不念舊情,將你和他一起治一個抗旨不尊之罪!”
不管慕容炎說話的語氣多麼輕柔,這樣一個罪名說出來,十二騎的臉色在同時都變了色。
抗旨不尊的罪名不大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