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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吟聽了便更奇道:&ldo;兒子只需為母服孝一年?那做丈夫的沒了妻子,可也只是一年?怪道常言鰥夫不及週年另娶便為罪呢。原來緣故在這裡。&rdo;
卜昀聽了,心中一驚,嘴裡便胡亂道:&ldo;你何時又對這些上心起來了。你若不猜這些燈謎,我們還是走快些。等會兒人多了,仔細一個拉不住掉河裡去。這河是不寬,但即便救得起來,凍也要凍出個大病。&rdo;
程吟聽他似乎語帶譏誚,想起自己前次掉河裡的事情來,便有些不好意思。卜昀卻突然緊緊裹了她肩膀,往前快步走去。
二人一路疾行,不多時便到了道院門口。此時天色尚未斷黑,那大門仍未關閉,還有香客從門出來。其中忽有一人健步如飛,著實打眼。程吟細看時,卻是鍾回。他遠遠地也望見了二人,便急急收住腳步走過來,顧不得虛禮便對程吟道:&ldo;我正要回去找你。方才我和憫風從顧將軍府上路過這裡,卻正碰見我那老道師父和此處樗雲道長在這門外閒話。他素來蹤跡難定的,因此我已與他說定了要與你問個脈。如今你既自己來了,倒省得我來回跑一遭。&rdo;
程吟見他對自己的事情如此上心,便也不多推辭。獨卜昀聽了,似乎面有不豫之色,只是他二人已走在了前頭,他便只得跟了進去。到了寺內,樗雲早已命小道士稍稍收拾出一間來獨留鍾回三人在內。他自己和憫風因是外人,便退了出去。
那張道士雖是鍾回的師父,年紀卻也不過三十四五的樣子。他見了程吟便只頷首令她坐下,先不說診脈之事,只問她衣食住行諸般瑣事。鍾回悶了半日,還是忍不住,便皺眉說道:&ldo;師父你若要聊天,我們這裡陪的人多的是。她畢竟是姑娘家,一會兒還需早歸的。&rdo;
張道士聽聞便白了他一眼道:&ldo;望聞問切四診之中,你知道為何切脈排最末。這位姑娘雖面頰紅潤,臉色卻偏白而欠華,且唇舌偏白偏淡。我自然是要仔細問一問是否食量較小,是否畏寒喜熱,是否喜靜少動,乃至於易夜驚,白日裡精力弱?&rdo;
程吟聽了,似都切中自己,便向他點了點頭。
鍾回聽了方欲再說,張道士又問:&ldo;姑娘語聲輕微低啞,似乎習慣少言。氣息雖穩,但聲低微,不知道可否咳嗽兩聲音與我聽聽。&rdo;
程吟聽了便依言咳嗽了兩聲。張道士聽了點點頭,才叫伸出右手來,切了一會兒,復又叫伸出左手來。
&ldo;咳聲低微無力,脈象遲緩,多屬虛證。如若不是一向如此的,便是著了寒氣……&rdo;
鍾回聽他一味說些有的沒的,便又急道:&ldo;你且說說這使不出力來究竟是個什麼症候,何時可以恢復。誰要問你這些來。&rdo;
那張道士聽了,便怒道:&ldo;方才開始問診,你便在這裡聒噪不安。說瞭望聞問切需按部就班,一樣也急不得的。若再要多言,即刻給我出去。&rdo;
鍾回聽了,方氣鼓鼓地撿了遠些的凳子坐下了。那張道士仍搭在程吟左手脈門上,半日方才又道:&ldo;要說這脈數雖弱,也並沒就虛得怎樣了。姑娘莫不是中過什麼毒物還沒清吧。&rdo;
&ldo;一年多前確曾中過厲害毒物,幾乎丟了性命。但後來並未服藥解毒,自己突然就好了。只是自那以後便每一運氣,便覺滯澀異常,因此使不出力來,丟了從前所有本事。&rdo;
張道士聽了便搖頭:&ldo;這不對。既然是自己解了,那毒物便中得並不深。怎會這許多時日了,還未清除。&rdo;
程吟聽到此處心裡暗暗有些佩服此人,便再無不盡言的:&ldo;道長有所不知。我並不知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