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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是這惹不起的巨頭,嚴鴻立刻明白了“坦白從寬”的道理。別看咱這保險銷售員能說會道,要在錦衣衛總司令面前耍花腔?借你一百條舌頭也不夠啊。
他趕緊直截了當地告饒:“陸老大人,陸世伯,陸老爹,小侄……小侄我不勝酒力,實在是不能再喝了。求世伯還是高抬貴手,放我逃了吧。”
這個大明朝的第一特務頭子,昔年在衛輝府有冒火救駕之功,生身母親又是嘉靖皇帝的nǎi娘。與當今天子感情之厚,連嚴嵩也比之不上。之所以地位沒到嚴嵩這個高度,只因他是個武官出身,大明朝文貴武賤,文官們可以透過同窗、同鄉、同年、同門而形成一張張關係網,互為奧援,而武官們就比較難過了,本身手握兵權,就容易遭到朝廷猜忌,往往被文官甚至是太監節制,不管是平時還是戰時,受不盡的窩囊氣,通常只得尋找文人作為靠山。因為這個原因,陸炳雖然聖眷在身,比起嚴閣老嚴嵩來說,還是略遜一籌。
好在陸炳和嚴嵩父子本身也並未掐架,相反沆瀣一氣,頗做了些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勾當。
嚴鴻作為嚴府第三代,對於爺爺、爹爹和陸炳之間的關係,只是略知一二。但就是嚴嵩偶爾給他交代的相關事宜,已經使他了解陸炳的分量了。嚴嵩曾經很直截了當地說過:“咱們嚴家,朝廷上誰都能惹,但惟獨對陸炳,決不能得罪。有一個友好的陸炳,嚴家就安如泰山。否則的話,泰山崩摧,也許就在眼前!”
嚴世蕃則很給面子地把陸炳稱為與自個並列的“當今大明三俊傑”之一。
所以,按照爺爺的交代,在今rì酒席之上,嚴鴻第一個就敬了陸炳的酒。當時的陸炳,面帶微笑,不露聲sè,酒到盞幹,說了兩句祝福的廢話,也沒太多表示。後來在酒席上,也是不冷不熱地與同僚們攀談,或與嚴世蕃調笑兩句,甚至並未注意到嚴鴻這邊。
嚴鴻當時還嘀咕,爺爺今兒午後不是說要找陸炳帶錦衣衛幫我“報仇”麼,倒想問問這仇怎麼個報法。可看陸炳只顧喝酒談天,壓根不往這邊看,嚴鴻也不敢貿然去招惹這個特務頭子。
這下可好,尿遁都瞞不過人家,真不知這個世伯怎麼追自己到這裡。難道是要捉自己回去喝酒?又或者,嫌自己不夠恭敬,要抓回錦衣衛去嚴刑拷打一番?
正當嚴鴻戰戰慄慄之際,陸炳開口:
“哈哈,世侄剛才哼的哪裡的小調?未曾聽過,倒是頗有些味道,英雄氣短,兒女情長,兼而有之啊。你身子剛好,也確實不得濫飲。世伯聽說你最近從杭州新進來幾斤上等好茶,我是個嗜茶的人,可要來嚐嚐了。”
這個大特務頭子張口了,總不能駁了對方面子吧?再說,請人喝茶,總比被抓回去再灌酒好得多。
無奈之下,嚴鴻只得把陸炳引到自己院落的待客廳堂內,心裡想的是怎麼把這傢伙的思路引開,千萬別追問那小調的事。
此時,嚴府正廳之內觥籌交飲酒正酣。但奇怪的是,既無人來尋這陸炳陸大金吾,也沒人留意,今晚宴會的正主已經腳底抹油了。大多下人都在伺候著正廳的酒席,來往穿梭,川流不息,而這小小客廳內,倒是一派安祥氣氛。陸炳畢竟是個男人,不好讓入內宅,就在前院客廳內招待,倒也恰如其分。
兩邊分賓主坐下,嚴鴻吩咐僕人泡上上好龍井。陸炳大馬金刀,端起茶碗來,輕輕呷了一口,微微點頭。茶碗裡的蒸汽緩緩騰起,把這位錦衣衛大頭目的臉也遮掩得雲山霧罩。加上頭腦裡的酒意衝來撞去,嚴鴻簡直有種朝拜神仙的感覺。
煙霧中,陸炳沉聲開口:
“世侄啊,你這次墜馬受傷,可知是甚麼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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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敵在本能寺?
得,終於還是來了。嚴鴻也沒白痴到認為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