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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七嘴八舌,提了些建議,張居正吩咐幾個文員一一記下。等到未時過半,大家基本沒什麼話說了,張居正便道:“諸位先生,若沒別的指點,今日便就此散了吧。倘若還有指教的,回頭來行轅找本官即可。記住,三日之內,把你們的出海計劃交到行轅來。對了,還有欽差副使嚴鴻,七月初二要納妾,少不得擺下酒宴,請諸位至親好友前來,喜慶一番。諸位若有興趣,不妨來湊個熱鬧。”
欽差副使要納妾,這是何等的大事。一群商人士紳趕緊都滿臉堆笑,連聲稱賀“恭喜小相公,賀喜小相公”,並拍拍胸脯,表示自己一定要前來參加嚴小相公的小登科。也有幾個人不懷好意地把目光投向張永富,還冷笑連連。大家自然想到,欽差這一回要納的愛妾,多半便是當初張永富打過主意的莫家小姐。張永富就為貪這一口,結果人沒弄到手,反而被生生斬去三四萬張鹽引。如今,卻看這位莫家小姐風光過門,昔日的張半城如何嘴臉?
待等商人們離去,張居正方才拉了嚴鴻,連同馮公公、蔣洲、陳可願、胡柏奇等人,泡上幾杯清茶,談論後續事情。嚴鴻道:“這些天就單等商人們把計劃交來即可。在我看來,這些人下去,是一定要拉幫結拜。串通合作的。但他們各有鬼胎。一定也少不了勾心鬥角。相處拆臺。咱們這裡,倒不妨坐山觀虎鬥,不必參合進去。倒是把他們送上來的這些通商計劃好好的斟酌一番,回頭朝廷自己要做生意,也可以做個參考。”
張居正道:“正是。等計劃收上來,選的商人,也不妨把各種計劃的都分攤幾個,藉著他們的銀子。去給朝廷探個方向。只是他們計劃中若報的好好的納啊稅規啊劃,到時候若是藉口這裡不妥那裡不妥,拖延納啊稅,倒是不好辦。”
嚴鴻呵呵笑道:“這個先生不必擔心,怕他們到時候拿不出銀子,咱就要他們先拿銀子出來墊著!就是說按他的計劃該交多少銀子,先拿出來放在庫裡,回來直接拿著稅啊票扣就是了!反正這些要出海的,哪個不是富商大賈,提前墊付上稅啊款也要不了他們的命。真若是哭窮狠的。先付七成也好。”
這時那蔣洲卻拱手道:“欽差,開海通商。不但是豪商大賈要賺錢,一般升斗小民也指望著靠這個謀衣食。若是要求先墊付稅款麼,下官擔心,一則部分中小商人因此負擔沉重,恐怕難以參與其中。二則,有的商人雖然自己領了船引,他其實也收了一部分平民入股,若是墊付稅啊款,怕他把這些額度也轉啊嫁到平民頭上,卻怕不美。”
嚴鴻道:“蔣先生這個不必擔心的。這次是開海試驗,咱們選的都是揚州大戶,本身就是實驗性質,這第一筆稅款一定不能有閃失,總不能讓朝廷來為這幫商人買單吧。以後等逐漸進入正軌,市舶司這邊有底子了,那麼以後也可以對中小商人逐漸放開的。”
當下計議已定,具體的活兒就交給蔣洲、陳可願一般人了。嚴鴻自去房間裡,與張青硯和花月仙相聚。張青硯和莫清兒當初在慈溪莫家村是有親密接觸的,正是莫清兒送來的蜜棗茶把張青硯放倒,才留下嚴鴻一條命,兩人可以說淵源頗深。張青硯聽得嚴鴻要納莫清兒為妾,倒也不以為意,只是心中暗自盤算,這個小丫頭進來,自己當如何拉攏利用。而花月仙去年在揚州和莫清兒早已熟了,自己又是一個丫鬟身份,也不覺得這麼個清啊純小女孩子會對自家的主子孫月蓉造成什麼大麻煩。故而這兩人聽到訊息,都是恭喜相公,賀喜男君,一團和氣,全無芥蒂。
第二日裡,嚴鴻又抽空溜出行轅,去了王翠翹那裡。王翠翹見了他,心中激動萬分,臉上卻是故作淡然。嚴鴻少不得問候翠翹姐近來如何了?王翠翹平平靜靜,把自己過去這近一年的事兒說了一遍。又聽說那徐海現在海上越發威風,現在許多船隻打他的旗號,都往日啊本、東啊南亞販啊賣貨物,官府一般也不查,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