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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強盜們決定佔地為王之後,村民們就沒有了肉。 幸運的是,他們與白家材一般,就算不吃肉,那也不覺得飢餓。 只要不多想,肚子便不會有餓的感覺出現。 彷彿是為了表示自己是個正常人,許多村民閒暇之際都會去尋找野菜來墊墊肚子。 似乎這樣的自欺欺人就可以讓自己不至於像個怪物。 強盜們的首領名為二黑,據說原本是隔壁村一夥夫的兒子。 本來二黑是出了村謀求生路的,誰知道災難來的那麼突然,他的媳婦在回來的路上病死了。 從此以後二黑就魔怔了,拉著幾個人一同打劫逃難的人。 打劫著,打劫著,二黑的勢力就愈發的強大了。 可這一份強大在大自然面前終究不過是紙老虎,饑荒與乾旱逼著他不得不背井離鄉朝著更富裕的地方打劫。 然而,富裕就代表著危險,看似山清水美的地方則籠罩著比他們更為強大的爪牙,如果貿然的探出自己貪婪的爪子,只會被無情的打斷手掌,甚至死無全屍。 他們終究是落草為寇的普通人罷了,哪裡經得起官府的圍剿?經得起各地王爺們那如同鐵桶一般的防衛? 在躲躲藏藏之中,星守村就那樣成為了二黑眼中一塊不可多得的肥肉。 這裡既沒有那危險的爪牙,又沒有要命的爭鬥,村子裡的生活平穩到近乎詭異。 尤其是和安北王那一小群的逃兵碰面之後,二黑的山寨實力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強化。 他們就那樣,理所當然地全部入住到了村子裡。 時間就那樣一過好幾個月,冬去秋來,凜冬已逝,春風拂面,帶來了新的生機,原本乾枯的樹杈皆長出來了翠綠的小芽。 破爛布條做成的土匪旗子在風中獵獵作響,如今的星守村已經被土匪們改的面目全非。 乍一看,容易讓人誤以為那是個什麼山寨。 ……。 這天,天剛矇矇亮,吵雜的聲音在耳邊嗡嗡作響,白家材費勁地從椅子上起來,一抬眼就看見柒染給左鄰右舍開啟了門。 白家材目光掃過柒染那帶著些許漠然的面容,心裡不免有些不好的預感。 “白家的!唐婆子家的紅鬥死了啊!” “二黑讓我們過去呢!” “你趕緊的起來吧。” 這些人一進來便是七嘴八舌的說了一堆,白家材聽得雲裡霧裡。 “等一下,你們慢點說,是發現了什麼事情嗎?” 白家材只覺得耳朵嗡嗡作響,好似有幾百只鴨子就自己耳邊亂叫,他緩了許久,這才問清楚了情況。 原來,是那帶著土匪來村子的紅鬥遭殃了! 那傢伙自帶著土匪來村子裡之後一直就跟著土匪們吃香喝辣,村民就是再氣的牙癢癢也無可奈何。 紅鬥也不愧是紅鬥,在他發達了之後,直接就把他老孃當不存在了,說啥也要拜二黑死去的老孃當娘。 這樣不要臉的行為傳出去,直接讓唐婆子給氣的拿起木棍就準備家法處罰。 二黑雖說是被紅斗的不要臉行為給逗樂了,可他究竟也是土生土長的土著,哪裡接受得了紅鬥這般搶孃的行為。 所以,在唐婆子追著紅鬥打的時候,他非但沒有阻止還一面的吆喝讓老人家打得再厲害點。 聽聞這些吆喝聲,紅鬥那是哭也不得,笑也不得,好似那被貓攆著的過街老鼠,跑來又跑去。 那時候天已經黑了不少,清冷的月懸掛在空中,月光在浮雲的遮遮掩掩中傾斜而下,照亮著一角,漆黑了一角。 紅鬥原是認真看路的,可月光忽然的被遮蓋,他一個不慎從臺階上掉了下來,磕到了腦袋,暈暈沉沉之間,唐婆子的棍子又劈頭蓋臉的砸了下來,一個氣急,紅鬥就那樣斷了氣。 “不是,他斷了氣,你們找我做什麼?” 白家材心裡覺得古怪,吃了那肉瘤的人,沒道理會死得那麼隨便啊! “說斷氣也不是,他因為心裡有怨啊,變成了怪物,唐婆子一看也跟著變成了怪物,兩人廝打在了一起,誰也分不開,最後就和麻繩一般,纏成了一坨人繩,二黑一看這情況,就讓我們都去找他。” 村民們在提到這個強盜首領的時候,多少是有些害怕的,永夜近乎百年的愚昧教條令大多數人都失去了反抗的想法,要麼逆來順受,要麼就一口薄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