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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箱箱,一櫃櫃。
堆滿了朱家前廳,停車坪還碼了好大一堆,她翻了就近的箱子,美侖美奐的陶瓷美器,晶瑩剔透的杯沿,好像玉石般閃著美麗的光澤。
“該不是把搶的我家的,又還回來了?”她小心翼翼地捏著一隻薄如紙的杯子,對著光欣賞著碎冰似的美得令人心顫的紋路。
他不以為忤,手一攬,將瘦小的爺爺攬進懷裡,像老友般走進茶室。
鹿天宇跟屁蟲似地進茶室,從搬來的箱子中取出一餅土黃紙包的茶餅,她正想奚落他,他一臉的討好,揚揚手中的茶餅,“朱老先生,幾千年的普洱樹,上百年的陳茶,我五哥說,您才有鑑賞力。”
她瞠目結舌。
鹿天宇衝她擠眼一笑,她恨不得拿針把他的狗眼睛縫起來。
“爺爺,夜晚你老咳嗽睡不好,現在該去睡回籠覺了。”爺爺有些不自在,她下了逐客令。
“你爺爺看到古琴,什麼覺都不想睡。”鹿天宇神秘兮兮地說。
她懶得理睬兩人,已經錯過與王野約定的時間,按約定,他知道自己走不開,遂安心地坐下來飲茶。
幾千年的老樹,上百年的陳茶,果然不是吹的,茶湯色澤金黃,味道澀中返甘,滿嘴都是清香,“你都活了一萬年,幾千年的茶算什麼。”
林浩天含笑看著她,眼神頗多玩味。
她恨不得抽自己兩耳光,言多必失,自己面對的可是惡魔林浩天,一個不慎都是要命的。
爺爺繼續燒著水,不緊不慢地讓她去取點炒好的手工黃糖沏花茶,她如獲重釋,走到隔壁房間的視窗底下,開啟陶瓷缸子取糖。
窗外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她探出頭往下一看,老混蛋跟條狗似地趴在茶室窗下偷聽。
“早,”她趴在窗臺上叫一聲,嚇得老混蛋一頭撞在牆上,連忙挪過來,她恨得牙癢癢,自己傷得不輕,老混蛋的血液現在還在體內搗蛋,而他居然安然無恙。
老混蛋皮笑肉不笑地指著茶室,“林總裁來了?”
“是,你沒看見他送的禮箱都放不下?”她托腮欣賞著他的表情。
老混蛋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似信似疑地問,“給你家送禮?”
“你眼瞎,看不見?”她朝停車坪方向呶一下嘴,“那兒還在搬呢。”
“為什麼給你家送禮?”
“當然是示好呀。”她咯咯咯地笑了,怕隔壁聽見,捂住了嘴。
老混蛋皮笑肉不笑地附和著她,一萬個心眼子即刻行動起來,她看出他正在揣摩,低聲說,“攀親戚,想攀我朱家當親戚。”
“娶你?”
這確實是目前最好的由頭,她高傲地笑了一下,“如果我願意,那是板上釘釘的事。”
老混蛋一本正經地站直身體,臉上的表情也正經起來,她正想繼續打趣他,鹿天宇在背後笑著說,“確實,如果朱小姐願意,我五哥的娉禮從林家鋪到朱家,風風光光把你娶回去。”
她正了正臉色,勺好黃糖,蓋好陶瓷蓋子,兩手端著黃糖矜持地走進茶室,水剛沸第一次,茶壺裡已經放了上好的茶,上好的乾花,再往裡添了一點點炒過的糖末。
林浩天看著她含笑不語。
難道他的聽力不同尋常,隔著一道牆,壓低了聲音,還被他聽見了?
管他聽不聽見,反正鹿天宇已經聽見了,回去也會告訴他,糗事天天有,不多這一樁。
爺爺輪翻沏茶過幾種茶,一席人也不走,林浩天破天荒地與爺爺閒敘,東扯扯,西扯扯,從國內扯到國外。
鹿天宇時不時地吹捧爺爺的高風亮節,養了好孫女,是難得的有福之人,爺爺微微笑著應對,“哪是什麼有福之人,年紀大了不中用,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