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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見陳文德彎下腰,像抱只小貓小狗一樣,輕而易舉地攔腰抱起鳳瑤,大踏步地走向了那張木頭桌子。
茉喜面不改色地看著陳文德,左袖子漸漸被鮮血染成斑駁,血珠子順著指尖向下滴答。傷口很疼,像是袖子裡貼肉放了紅火炭,把她一點一點燒灼得皮焦肉爛,然而她能忍。
未等茉喜思索出個結果,陳文德已經徹底解開了他的牛皮腰帶。褲腰險伶伶地掛在胯骨上,他低頭面對了鳳瑤,開始笑。
刀割皮肉的痛苦,她能忍;陪陳文德睡覺,她也能忍。鳳瑤還是個黃花大姑娘,而她已經不是了。她還記得那一夜自己血流成河的情景,那是女人的一道關,鳳瑤的那一道關不能在陳文德的手裡過,在陳文德的手裡過,鳳瑤一定受不了,鳳瑤一定會尋死——不被陳文德禍害死,她自己也不能再求活。
目光越過她的肩膀,茉喜的一雙眼睛藏在亂髮之中,靜靜地向前窺視著。陳文德彷彿是手無寸鐵,不過他太壯了,手無寸鐵自己也不是他的對手;他身旁的軍官倒是全副武裝,腰間有槍,也有佩刀,槍在皮套裡,刀在刀鞘裡。哪一樣更好搶?刀更好搶,可是槍更厲害……
這個時候,鳳瑤在她耳邊,聲音虛弱嘶啞地說了話:“茉喜,殺了我吧。我寧願——”
腰間忽然一緊,她知道那是茉喜伸手摟住了她。
話未說完,因為茉喜雙目血紅地橫了她一眼,惡狠狠地吼道:“閉嘴!”
鳳瑤暗暗地把舌尖伸到了齒間,書上有“咬舌自盡”四個字,她不知道咬斷了舌頭能否速死,但是,她已經做好準備了。
緊接著她面對陳文德,聲嘶力竭地繼續怒吼:“選啊!她是大小姐,我可不是!姑奶奶說到做到,不是在逗你玩兒!”
陳文德轉向鳳瑤,開始哧哧地發笑,一邊笑,他一邊把指揮鞭往身旁的桌上一扔。然後抬手撩起破破爛爛的軍裝下襬,當著所有人的面,他開始解褲腰帶,“好,未婚妻,好!大年初一的,咱們來個開門紅。”說著他抬手向鳳瑤一招,逗趣似的笑道:“美人兒,來,哥哥教你成親。”
陳文德低頭把褲腰帶重新系了上,再抬頭時,他順勢向身邊軍官遞了個眼色。軍官會意,狀似無意地向茉喜抬了腿,然而未等他邁出這一步,茉喜忽然轉向他銳聲喊道:“別過來!你敢過來,我就先殺了她再捅了你!”
軍官賠笑答道:“應該就是這個。”
軍官萬沒想到她會如此機警,只好進退兩難地停在了原地。而陳文德側過身體一靠桌沿,又抬手掏了掏耳朵,末了嘿嘿嘿地笑了一氣,他對著茉喜一抬下巴,“哎,你不疼啊?”
陳文德用指揮鞭遙遙地向鳳瑤一點,“那就是這個了?”
茉喜直視著他的眼睛,不言語。
軍官答道:“說姐姐是未婚妻,妹妹是跟著姐姐過生活的。”
陳文德清了清喉嚨,低頭狠啐了一口唾沫,緊接著抬頭又問:“你願意跟我?”
這個時候,陳文德意態悠然,還在和軍官對話,“知不知道未婚妻是哪一個?”
茉喜掃了那名軍官一眼,然後對著陳文德答道:“只要你放了她,我就願意跟你。”
本能一般,她從軍官的語氣和陳文德的神情中預感到了大事不妙。
陳文德眨巴眨巴眼睛,哼地笑了一聲,笑得渾身一抖。他隨即搖晃著站直了身體,懶洋洋地說道:“行,那就你吧。”
她從來沒有這麼力大無窮過,茉喜像個布娃娃似的,被她生生地掖了起來、藏了起來。她的胳膊是鐵箍,脊背是鐵板,像要把茉喜生生擠入牆壁中一般,她昂首挺胸地抬起頭向後靠,面孔是蒼白的,嘴唇也是蒼白的,兩隻眼睛黑如點漆,然而瞳孔中並沒有光。
茉喜沒有動,盯著陳文德追